“官爷,请宽恕草民。草民不能去,也不敢去。”
“官兵说,移民逃跑,我哥已经被抓住了,定了死罪。草民一家连坐,都被定了死罪。我若是被他们抓到,难逃一死啊。”
“二爷,小的求你了,救救我表弟全家吧!”三旺跪下道。
“军爷,给小的解解手吧?”
“大庆,解手是什么意思?”
“回官爷,解手就是上茅厕。因为移民的手都被绳子绑着,想上茅厕就得求官兵给解开手上的绳子。”
“军爷,行行好,给小人也解解手吧,小人实在憋不住了。”
“憋不住也得憋,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喽?”
“你说的这是人话么?”
“混账,敢顶撞老子!”
“给你两鞭子,让你长长记性,这里谁说了算。”
“军爷,我爹快不行了,求军爷给他口热汤热饭,救他一命。”
“去你的!”
“还热汤热饭,老子都没得吃,你们做梦呢?”
“再大呼小叫,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想喝热汤,拿钱来,爷给你买去。”
“钱都被你们抢去了,哪里还有钱?”
“没有钱?喝尿去吧!”
“你们还是不是人啊?”
“又一个不长眼的敢顶撞老子!看我不打死你!”
“啊!”
被绑着双手的人,直接撞向官兵,因为突然暴起,速度过快,那瘦弱的官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大汉给撞倒了。
“反了,反了!”
众官兵抽出刀,冲上来,就要把那个壮汉就地砍杀。
“住手!”
“你是何人,有什么权力敢阻扰我等处决这暴民?”
“东宫詹事府詹事诚意伯刘璟!”
“不知上官驾临,小的”
“老丈生命垂危,一碗热汤面就能救他的命,你们见死不救,反而任意欺凌,还有王法吗?”
“上官容禀,大军已经断粮七天了,别说是这些移民,就连我等,也好几天水米未进了,一些官兵才暴躁如此。”
“救人要紧,你速派人去要碗热汤面。”
“发什么愣?快去!”
“是!”
“爹!”
“大庆,你怎么回来了?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快跑,快跑啊!”
“把他抓起来。”
“放开他!”
“三旺!”
“舅舅!”
“三旺!”
“舅舅!”
“你怎么来了?”
“我是跟诚意伯一起来的。”
“诚意伯?你怎么会认识诚意伯?”
“此事说来话长。”
“末将是都指挥使司同知李将军亲兵李勇,奉李将军之命,前来请刘伯移步军营一叙。”
“这些人所犯何罪?”
“他们都是策动暴乱者的眷属。”
“暴乱?”
“他们在城外,策动了五千多人逃亡。”
“移民不是罪犯,即使逃跑也不能定为死罪,更何况他们只是家眷。”
“刘伯,我等也是奉命而行。”
“谁下的命令?李彬还是历城侯盛庸?”
李勇沉默以对。
刘璟不依不饶道:“谁下的令?”
“刘伯,何必为难末将。”
“我不为难你,我这就去找历城侯,你赶快将这些人松绑。”
“没有李将军的将令,末将不敢。”
“马上将这些人松绑,若有差池,由老夫一人承担!”
“启禀大将军,东宫詹事府詹事刘璟求见。”
“诚意伯?”
盛庸认识刘璟,知道此人是初代诚意伯刘基的第二个儿子。
“刘璟是詹事府詹事,算得上是当今太子殿下的半个老师,听说太子十分赏识此人,也深得陛下器重。没想到竟然出现在了安南,不知此来所谓何事。”
“我就烦跟这帮文人打交道,不见。”
“是。”
“等等。”
“大将军,诚意伯可是太子殿下的近臣,会不会奉皇命而来?不可不见啊!”
“既然诚意伯来了安南,太子殿下会不会也来了?”
“若太子殿下来了安南,定会召见大将军。”
辕门外。
就在刘璟等待的时候,三旺忽然十万火急的跑过来,大喊道:“老爷,不好了,要行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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