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朱高煦等人重新登上八**马车,开始向墨巧司驶去。
车厢内。
朱瞻域脸色阴沉,朱瞻堂眉头紧皱,朱瞻域面露愁容,朱瞻堪欲言又止。
朱高煦将四个儿子脸上的表情看在眼中,他很想说两句宽慰的话,不过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片刻后,朱瞻堪终于忍不住问道:“爹,若是我们今天没有撞见那人贩子,那小妹妹是不是真的会被人当成小猫小狗买走?还有,那人贩子为何会在干饼之中下毒?”
“爹,兵马司的差役为何不管?”
朱瞻城紧接着问道:“京城之中就有这种事,那其他地方一定也有这样的事发生,各地衙门究竟在干什么?”
“我希望你们永远记住今天遇到的事。”
朱高煦郑重其事的说道:“人心险恶,为了一点利益,可以不择手段。这次我带你们微服出巡,就是要让你们看看这大明究竟是不是像某些官员说的那样,天下百姓衣食有余,海内一片升平。”
“你们只有走到宫外,才能看见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才能认识到升斗小民活着多么不易,才能意识到我等生在皇家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治国,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们的皇爷爷励精图治二十余年,才使得大明有今日的气象。然而,盛世之下,依旧存在欺男霸女,人心鬼蜮之事。不是朝廷与各地衙门不想管,而是狡诈之人使用的狡诈之术越来越隐秘,让官差很难察觉。”
他言之此处,把话题引到人贩子上,接着道:“就拿这贩卖人口之事来说,衙门能无凭无据,仅靠几个人的口供或指正就判定某人贩卖幼儿么?当然不行!此次被当场抓获的那个人贩子,要么是临时起意,要么是背后有一个贩卖幼儿的组织。”
说到这里,朱高煦左右看了看,问道:“你们觉得,这世上为何会发生贩卖幼儿之事?或者说,哪些人会是买主?”
“爹,我知道,一定是家中缺孩子的有钱人,没有钱的人想买也买不起。”
朱瞻堪举手抢先答道。
朱瞻城、朱瞻堂沉默不语。
朱瞻域接话道:“有买进幼童的人,就必然会有人为了巨额钱财,铤而走险,拐卖幼童。就像近几年在海上逐渐盛行起来的火者贸易一样,大明东南沿海太多百姓铤而走险,跟着朝廷的船队出海从事火者贸易。”
历史上,在蒙元与明代,火者是泛指受阉的仆役。
元代张昱所着《宫中词之十八:“近前火者催何急,惟恐君王怪到迟。”
明代余继登着《典故纪闻卷十一:“正统时,司礼监火者贾麦儿以私事嘱吏部尚书郭璡、户部尚书刘中敷,皆从之。”
《明史·太祖本纪二:“闽粤豪家母阉人子为火者,犯者抵罪。”
“爹,那个人贩子会被处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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