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宋今禾颔首。
“夫人是想问五爷的药方。”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紧接着就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宋今禾,宋今禾双手接住,“多谢先生。”
“不必谢我,五爷吩咐过,夫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过来。”
先生走过去,从药轧下抓起一小撮白术,又转身在从药庐抓出少许人参、茯苓、甘草,在戥(deng三声,古代用来称药物的工具)子上一过,再一齐倒进药臼中捣研。
仅凭一双手便能如此精准,果然厉害。
听了先生这话,宋今禾不由一笑,是啊,若没有商时序的允许,谁敢轻易将他的药方外露。
宋今禾又向府医询问了一些商时序的情况,走的时候看见经络图边上标注的几个小字,转头看向他,
“先生,脏腑经络,不在一穴一处,天地相人,也从来不拘于哪一个。”
宋今禾走后,先生思索着她这句话,突然眼睛一亮,豁然开朗,他琢磨数月的难题在这一刻解开。
**
宋今禾刚回院子,就看见不少进进出出神色慌张的下人。
她快速走近,一个丫鬟走得太快差点撞上她,宋今禾扶住她,丫鬟见是她当即行礼,“夫人。”
“出什么事了,你们这般慌张?”
“回夫人,是五爷,他又发病了......”
宋今禾来不及听丫鬟细说,快步走过去,却被拦在房门外。
“抱歉,夫人,五爷身子不舒服,恕属下失礼。”常念拦住宋今禾,面色少见的正经。
五爷最不喜欢旁人在他发病时近身。
宋今禾看着面色冷峻的人,正色道,“我会医术,你让我进去看看。”
“属下......”
“夫人,您请。”常念还想说却被常梵拦下。
宋今禾进去后,常念才看着常梵,“你把她放进去了,爷醒了我看你如何交代。”
常梵摇摇头,看在多年同僚的份上,好心开口,“你是真眼瞎还是假眼瞎?”常念一脸疑惑,显然是没懂常梵的意思。
他压抑住想动手的冲动,“你什么时候见爷对人上过心?”
“没有。”
“那什么时候见五爷对一个女人上过心?”
“没有。”
还好,还不算蠢得无可救药,“所以......”
常梵瞥一眼房间,“懂了吗?”
“什么?”
......
算了,还是让他蠢死算了。
*
宋今禾一进屋就看见神色慌张的几人跪在床前。
走近了看清躺在床上的人,嘴唇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比平日还要白上几分的冷白色皮肤更显病态。
就像冬日霜雪下的海棠,让人移不开眼。
宋今禾走过去,伸手想要探探他的脉,下一刻,整个人毫无防备往被人反手拽住,往前一带,撞在某人怀里。
此时商时序意识并未完全丧失,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
宋今禾心跳一窒,当即抬头,猝不及防跌进对方幽深的眸子里。
他的手很凉,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此时趴在他身上,隔着衣裳听着他有些慢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将她的呼吸撞得失了序。
“你做什么?”他声音温和,却掩不住那抹虚弱。
宋今禾反应过来,掰开他的手,搭了搭他的脉,还好。
“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宋今禾拿出针包,取出银针。
好在这几日考虑着如何治疗他便将针包放在了身上,这下倒是用上了。
宋今禾在他百会、气海、膻中以及一些经验效穴上下了针,不多时,商时序脸色缓和了些,呼吸也匀称了。
宋今禾出了针,又替他诊了脉,确定没什么大事后才将他的手放进被子中。
身体温度也上升了些。
“五爷,府医来了......”常念带着府医进来时就看见自己主子躺在床上任人摆弄,并且那样子,还十分享受。
妥妥一小娇妻模样。
“先生,你来看看五爷吧。”府医医治商时序多年,他什么情况还是先生最清楚。
府医将人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事后,说了一句他去熬药后便退了出去。
就剩下常念这个大傻子呆头呆脑杵在原地。
——题外话——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某人虚弱的样子,内心有些许躁动......
五爷:你是认真的吗?
我:可以吗?
五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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