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肃顺手拿起一个花瓶猛的一砸:
“砰……”
“你敢!”
他怒吼一声,但谢清柔只说道:
“还好真品我都收起来了,你砸的只是一个赝品。不然,侯爷之怒,可是要赔了三千两银子呢。”
南宫肃吼道:
“我都把整个家给你了,还在乎这三千两银子么?”
“你倒是不在乎,只是你知道你家的账上有三千两银子吗?你到我母亲这里来砸东西算什么?你去把你书房里的砸了,把你西院里的东西砸了呀。我母亲这里的东西,都是她的嫁妆。”
说话的,是得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赶来的南宫煜,他上前一步,站在母亲的前面,父亲手上有碎瓷片,他怕伤到了母亲。
手轻轻往后拨了一下母亲,再说道:
“好聚好散,给母亲一个自由的机会,不行吗?你想把她留下就留下,你把她娶了回来,然后二十年都没进过这个房,你凭什么来留她?”
听到儿子这样指责自己,南宫肃更是难堪:
“你知道不知道她是要和我和离,和离了以后,你在朝堂上站着,人家一样的要指点你。我二十年没进这个房吗?是她不让我进!”
当年他刚与小诸氏有了首尾时,心中并没有想要把小诸氏放得很重要的。只是在小诸氏那里能得到一些男人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满足感。
再说那时老侯爷还在,他就是不到梧桐院来老侯爷知道了一样是要找他说话的。
可是,可是他每次来,谢清柔都以怀着孩子身子不方便为由,让他呆坐一会儿就走了。
久而久之,一边拒他于门外,一边再添盐加醋的说一些话,最后他肯定是不想来了。
再来老侯爷病了,身体不是那么好了。他也接手做侯爷了。有些事,就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反倒是谢清柔的不管,让他尝到了自由的味道。
可是,原本的夫妻,就渐行渐远,没想到一晃就是二十年了。
他现在责怪是谢清柔不愿意他来。刚走到门口的顾若曦也直接入内,很不给面子的对着南宫煜就说道:
“我可告诉你,你说过你不会有别的女人的,知道娘为什么不让他进屋么,那是因为娘嫌他不干净了。一个沾了别的女人的男人,我也嫌的。”
南宫煜没想到她也过来了,还直接说得这么直白,南宫煜伸手拉过来顾若曦护在身后,一边护一边说道:
“好,我一定不做你嫌弃的那个男人!”
南宫肃看着对方站着的三个人,而自己这边只有自己一个人,一种融不入的感觉又来了。
南宫肃瞪着顾若曦:
“难怪说你没有教养,这种话是你说得出口的么?”
顾若曦脖子一伸,直接回怼道:
“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你敢做了,还怕别人说,我也劝你最好想清楚。坊间传闻再难听,没有上朝堂,你这个侯爷还是可以装起的。但要是宠妾灭妻的这种事拿到朝堂上去说,还有一个南宫煜和一个谢大学士在,你想想你有几分胜算?最后你才是连上朝堂的面子都没有。”
不得不说,顾若曦的话糙理不糙。
南宫肃的拳头握了又握。显然,也是把这句话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