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还没见到有什么动静，光是看到元帅那边不停地有斥候来来回回，这让那些瑞典军卒有点不满了。

“还以为会遇到那些东方人了，结果屁个影子都没有，元帅阁下这是在干什么？”

“谁知道呢，说不定原本是发现了东方人，可是，他们听到我们伟大的瑞典军队开过来了，都跑了！”

“对哦，真有这个可能，我们可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对不对，哈哈！”

“……”

可是，很快，他们走着走着，发现不对劲了。

夏日的风迎面吹来，闻到了一股很大的臭味。这些瑞典军队都是打惯了仗的，只是那么一闻，知道这是什么气味，他们的不少人，都有点不安起来了。因为他们感觉到，有如此浓的尸臭，肯定是死了不少人。

忽然，有人指着远处天，惊诧地说道：“看，好多秃鹫！”

众人闻声看去，果然看到远处地天空，有许多秃鹫不时飞起。那么多的秃鹫，那预示着那片地方，肯定有很多秃鹫的食物。而秃鹫，一般是以死尸为食。

这一下，说话的人更少了。当然，他们倒不是说害怕了，毕竟打惯了仗的他们，又岂会怕死人。

可是，他们行进的方向是那片秃鹫所在的区域，随着越来越近，他们的脸色渐渐地有点不好看了，心情也沉重了起来。

只见这片平原，在他们的不远处，有着无数的首级，还有无数的尸体，从残破的军旗，还有那些尸体的军服看，他们一眼看出来了，这些是他们以前的老对手，波兰的军队。

让波兰军队死了这么多人在这里的，毫无疑问，应该是来自东方的恶魔。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心，又以恶魔来称呼东方人了。

托尔斯藤森的脸色非常难看，并没有一点因为老对手的毙命而高兴，在斥候的引导下，他掩着口鼻，来到了京观前面。虽然尸体已经腐烂，虽然秃鹫在破坏，可托尔斯藤森还是一眼看到了京观之的一具尸体，从装饰，他能看出，这个应该是波兰国王瓦迪斯瓦夫四世。

看着京观，环顾四周，托尔斯藤森不知为何，从来未有过的一种惧怕，从他后背升起。这一刻，他对来自东方明军的重视程度，提高到了有史以来最高的敌对位置。

不过，他也有点好，指着一处用鲜血写的字问道：“那是什么？”

这些字，其实是李定国留下的警告：犯大明者，虽远必诛！沙俄屠杀大明百姓，是大明的敌人，而波兰出兵帮助沙俄于大明为敌，那也是大明的敌人。

战场到处都是鲜血，也不用在意字多字少。一行汉字迎风飘扬，边还有沙俄字写得注释，怕这里的都是盲，不认识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