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菲拉列特大牧首绝望了,连投降都不能投降,这也太不讲理了。此时的他,开始为之前那场偷袭卫拉特部蒙古的战事而感到后悔了,想起当初掠夺到卫拉特蒙古的那些物资,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如今看来,自己的眼光竟然是如此短浅!
不过随后,他也回过神来,好像当初卫拉特蒙古还不是明国的一部分吧,自己又怎么可能知道明国会为卫拉特蒙古出头呢!这……这……城外的明军不讲理啊!
然而,菲拉列特大牧首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唯有集结手下贵族,对他们严肃地说道:“诸位,你们应该听到城外明军的答复了,如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唯有和明军决一死战,才可能有生路。因此,诸位,记住了,我们必须团结起来,一起行动,置之死地而后生,明白么?”
不得不说,他这话还是有效果的。当然,更多的是,这些贵族已经看到了试图私自逃走同伙的下场,以及明军主帅的答复,因此,他们不得不打消其他念头,纷纷表态,一定听菲拉列特大牧首的,一定要和明军战斗到底。
就这样,战事又回到了最初的状况。城外都是明军,两门重炮就在城头火炮的射程之外,不急不忙地“轰”地一炮,“轰”地一炮地打着,除此之外,并无交手的痕迹。
萨马拉堡的沙俄军队,由于绝望而恢复了一些的士气,又开始慢慢地被消磨殆尽。不过这一日,没有等到重炮把萨马拉堡城墙轰塌,他们的士气就一落千丈了。
因此,一队明军从西边返回,押来了几个人,就在城外一字排开行刑。
“不好了,大牧首阁下,不好了!”一名头目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菲拉列特大牧首的寝宫,非常恐慌地禀告道,“殿下……殿下他在外面……”
“什么?他来了?”菲拉列特大牧首原本身体就有病,被明军围攻后气急攻心之下,病情加重,已经卧病在床了,可此时,却“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露出不可思议地神情道,“他一向性子懦弱,如今这种情况,竟然还带兵来增援了?”
没等来人回答,他就急忙下床,一边向外走去,一边又猜测道:“是不是其他几个国家的援军跟着一起来了?有多少兵马,能打赢明军么?快,立刻集结城内军队,最好里应外合,说不定就能一战而定,打败那些来自东方的恶魔!”
“……”来报信的头目,一脸惶恐,连话都插不上,只好跟在后面,好不容易等到菲拉列特大牧首说完,就急忙回答道,“没有,不是,殿下……殿下是被明军抓来的!”
这话一说出口,菲拉列特大牧首一个踉跄,差点就跌倒。而后,他立刻甩开刚扶住他的侍女,脸色一片苍白,匆忙跑出去看情况了。
他的手下自然不可能骗他,到了城头,他都发现,所有人都看着外面,连他过来都不知道,他就明白,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