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桀那厮……想必将军也发现了。这些年来,将军努力维持的双方平衡的态势,有些人并不**。”
陈将军神色淡然。不否认的话。
也不在意,继续抽丝剥茧:“陈将军,有道是养虎为患,西域有一部族。用己身之血,喂养蛊虫。蛊虫成熟之时,亦有可能反噬其主。
陈将军何苦做吃力还不讨好的养蛊人?”
陈将军瞥一眼。才淡淡道:“时局!”只吐两字。
“非也!”回答太过果断,反叫一直平平淡淡的陈将军多看她两眼:“大娘子高见,请说。”
“陛下要的不过是……北疆的稳定。放于桀在将军身边,也是放将军在于桀身边,你二人斗来斗去。互为犄角。你二人争斗不开,陛下才不会担心北疆出现一人独大的趋势。”沉吟。“是否不是?”
陈将军有些吃惊地看。这话若是朝中元老说出,他一点都不好奇。倒是叫一个村姑妇孺……
南宫尘手中端着茶盏,杯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杯子里的水。如老僧入定。
“娘子说的是没错……”
打断陈将军,又道:“陛下用于桀桎梏将军,用将军分于桀权力。此法不失为高明!但!陛下这一法门,只适合于北疆安平,没有战争的时候!如今,北突厥突然发难,新老突厥王换代,新上任的突厥王贺布思年轻力胜,野心勃勃。尽然打起北疆的主意!
这个时候,北疆并不适合内斗,应当全力对外。陛下也知道。但,二分北疆已然成定局,陛下有心无力。
陛下正热,若是这时候,将军能给陛下送一份降温利器,再坚决表示为陛下肝脑涂地,只愿做直臣。……想必陛下正等着有人能够打破现在的二分北疆的局势吧!
战争场上,铁血的战士才能保家卫国,守护厉唐边界安平!于桀注定要被舍弃!这也是为什么于桀最近频繁动作的缘故。”
陈将军面对这样的妇孺,不得不吃惊。但吃惊归吃惊,不管朝野上下,能说中这些人并不少。
“说中点子上并不代表就能够顺利执行。”
眉眼绽放一抹光彩,“陈将军,若是有这个呢?”从怀中拿出一叠图纸。
又见图纸!
“这一回又是什么?”陈将军似笑非笑看,却不接过手中图纸。
“北疆除了缺盐,还缺什么?”淡淡一笑,将那一叠图纸放在了陈将军的书案上。向陈将军做了一个请的**。
最终,陈将军还是拿起图纸。只会越看,他越吃惊!
“这是什么?”
“水车。”唇边一抹自信:“有此物,可调水至高出。一辆水车,可灌溉旱地几亩到几十亩不等。能将流经北疆低处的长河水调到地势较高的地方。……陈将军,可还满意否?能否抵过民妇烧了小楼夭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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