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桀。你知道你今日此举,等同造反吗!”她淡淡一笑,眉眼舒展开来。忽地,就把手中听到自己亲爹爹要亲手杀死他的小娃子扔给一旁的侍卫。
她却又突然从地上拽起一人。
这人,她熟。
“于桀,你来看看,这人……你还下得去手吗?”
车撵上的于桀顿时双目爆射。宽阔的额头青筋暴跳。咬牙切齿瞪向:“你!好样的!”
“于桀。你听过一句话吗?棋差一招!这人你可熟悉?你不熟悉我可熟悉,前些日子被我放火烧掉的小楼夭桃的老鸨儿嘛!”咯咯笑。忽然又喝:“来人,准备清水和丝帕!”
于桀听到这话,却突然略显癫狂:“你要做什么!”
拿起丝帕沾了铜盆里的清水,看一眼于桀,那沾水的丝帕贴上老鸨儿的脸。
“不行!你不可以洗他的脸!不可以!”比起他亲身子嗣,显然老鸨儿更能让他癫狂。
停住手,似笑非笑:“哦?为什么不可以?……于桀,你知道吗,你慌了。你在怕什么?……到底在怕什么呢?
哦……难道你是怕他脸上的东西被人看到,曝露在所有人眼中吗?”
于桀脸上顿时飘过几丝慌乱。而被抓在手中的老鸨儿拼命闪躲她的手……确切地说,是她手中沾了水的帕子。
“你太不安分了。”烦恼地皱起眉头:“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委屈你了。”
“卡擦!”一声脆响,老鸨儿双眼瞪圆,闷哼一声。额头上冷汗淋漓。左右手被人暂时卸了,若是不疼那才奇怪。但他嘴巴被一团纱布堵住,想叫叫不出来,唯有一声闷哼,聊以表达他痛彻心扉的钻心疼痛!
“你放了他!有什么冲本官来!本官奉陪到底!”
这样的于桀没人见过!
俊脸狰狞,剑眉倒竖,满布红血色的眼球,竭斯底里地叫喝!
老鸨儿被卸了左右两手,终于可以腾出一只手来掐住老鸨儿的下巴,固定住他,不让他动分毫!另一只手顺手就拔掉了老鸨儿捂嘴的纱布。
手中湿帕子洗了好几遍,才把老鸨儿脸上墙壁厚重的白粉和胭脂洗干净。
终于,一张倾国容貌出现在所有人眼中。
众人来不及惊叹这是怎样一张倾城容貌……惊叹就只剩下“惊”了。
黥面!
黥面者,受刺配之行!
厉唐给予黥面者,贱民也!
就是一般百姓,哪怕是卖身为奴之人,都比黥面者高贵!
“我先前在小楼夭桃第一次见他,就觉得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后来一把火烧了小楼夭桃,就更不在意了。没想到这回趁着陈夫人煮酒时候拖住你,让我有时间‘拜访’你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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