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阑珊,坐在自家的小院儿里,思绪乱飞。这几日的种种相处,一幕幕地呈现在眼前。仿佛烙印一般深刻。
但……
此处留不住她!她要……
犹记得那一天在回小柳镇的路上,他们在江南稍作停留。
那时候,南宫尘单独找了她,只给她一句话:“乔小楼此人,本官要了。”
她还记得,当时南宫尘说这话的时候,不容置疑,甚至不给一个理由。
当时她辩驳一句:“人没有卖身给你,即便是黥面贱民,他是自有的。”言下之意是乔小楼不是你南宫尘说要就可以要的。
但她也同样记得南宫尘的回答……
不!南宫尘根本就没有回答。
他只是背着手转过身的同时,给了她一个如帝王一样轻讽的眼神。
一个眼神,一声嗤笑,……理所当然对于她的不满嗤之以鼻!
这,就是南宫尘给她的答案。
屈辱,难堪,那一刻弥漫她心田!
小柳镇再美……,它的宁静不属于她。
她站在院子中,月华笼罩着她,头顶之上,弯月一枚。
她站着,以那一点为支点,缓缓地一点点地转着圈儿,环视着这个小院儿……
很快,这样的宁静就要被她亲破。不知道到了那时,这样的温馨是否也会跟着消失。
宁静的眼中有一抹不舍,但很快被坚毅的果决代替!
无论是最初见到的二爷,亦或者是江南时候南宫尘的话,必须承认,那样被轻视的屈辱,让她万分难受!
“唉……”
夜色深浓,小院之中。只剩下被月华照的惨白的景致,留下一声幽幽的叹息。
此处,已无人。
翌日清晨,第一抹阳光照在了小院中。
如同以往,已经起床干了好大一会儿的事儿。
每日里,早饭是做的,而衣服,则是冯寡妇洗的。
和生活久了,平安也习惯早起。
二娃子早早的来敲门,据说他来敲门的时候。春娘去了镇上买猪下水。
平安起了床,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洗漱,而是“咚咚咚”跑到了狗子的屋门外。然后白嫩的小手拍着狗子的屋门。
每当这个时候,冯寡妇都会张张嘴,想要劝阻,但最终还是选择闭嘴。
住了些时日,倒也习惯了这样的节奏。
看着小平安每日里起早闹腾狗子。狗子的身体却没因此更差。相反,因为被平安闹起来,又止不住平安拉着他早起晨跑……
好吧,听平安说,每日里沿着他们家前面的小柳河慢跑……这叫做运动,叫做晨练。叫做晨跑。
狗子瘦弱的身躯是不适合出去吹河风的,何况夏日清晨还是带着一丝凉爽。
冯寡妇劝过几句。但闹不住狗子满脸腼腆的笑容,跟在平安和一同来到的二娃子身后。三人沿着小柳河“晨跑”……,但因为狗子的加入,现在“晨跑”变成了“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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