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的话……,貌似没听说过。
香葱倒是有的,但是……光有葱,其他啥都没有,那还是没用!
平安的“好东西”再好,能给她提供以上所需吗?因此丑妇听到平安那么说,也还是兴致缺缺。
“阿娘,来嘛!来嘛!”平安连拖带扯,外加撒娇当作开挂,才把兴致缺缺地丑妇拖着向着深山而去。
都说庄户人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话绝对不是说着玩儿的。平安这样的小孩子都能对南畦村背靠的南山小径熟门熟路。一路上平安就抓着丑妇绕开进山的大道,专挑幽径的小路走。
看平安那般献宝,丑妇也就无奈随他了,……总要瞧一瞧他口中的“好东西”吧……,孩子的积极性是不能够轻易打消的。这是后代教育带给我们的真谛啊。
“快看,就是这。就是这!”平安双眼一路上在草丛中寻找穿梭,终于,他眼睛一亮,欢快地跳起来,指着那呆在矮丛中的一小棵绿色植物叫道:“阿娘可别小瞧这个东西了,阿娘砍柴,平安饿时,常常抓了小鱼,将这东西碾碎涂在小鱼上烤着吃,可香着呢。”说着,似是回味无穷,嘴角哈喇子又要滴下来。
丑妇嘴角微抽,她儿子……该不会是个吃货吧?!大大地吃惊啊!
实在看不下去平安那小脸上的模样,丑妇转眼向着平安所指之处看去。
“咻!”这一看,她眼前一亮,双眼精光一闪。快速奔到那一棵绿色面前。蹲下身去摘下一些它枝头上的果子看看。
“儿子,你可真是阿娘的福星哟。”倏然间,丑妇蹦起来,“啪”一声抱住呆愣的平安,又是亲又是吻。
唰!平安的小脸红到耳根,“快放手,快放手!被人瞧见要笑话。”半大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笑话不笑话,只是他的平常反应罢了。
丑妇盯着眼前的绿色,这是花椒!没找到其他的,但是找到花椒了。
她眼珠一转,以前的丑妇只顾着砍柴赚钱,没注意过这些细节,所以,她现在的记忆力也没有这些东西,就比如眼前这个花椒一样。但是平安注意到了呀。
“儿子,阿娘看今日天气晴好,不若咱娘俩在南山中再转悠一会儿?”丑妇声音中透着诱惑。
平安疑惑望天,……天气晴好?咋滴“晴好”?
“阿娘……,太阳落山了……”平安讷讷。
“哦,落山了呀……落山好呀。来,为了庆祝太阳落山,阿娘奖励你,就允你伴随阿娘左右,夜游南山。”
平安傻眼,无言以对。论狡猾,貌似还是丑妇多一些,不过再过几年,又当如何,却是不知。
眼看丑妇手脚绝快,摘了好些花椒子,那棵不大的花椒树上只留下一小半花椒,其他的,全部带走。
二母子走远,原来那棵花椒不远处有一颗老树,树枝繁多,树丫繁茂,正直夏暑,绿叶茵茵。
“咳咳……!”寂静无声中突然一声咳嗽声,这声音不似是伤寒之后的咳嗽,倒像是憋笑憋久了再也忍不住地喷笑。
“哎哟,笑死小爷了。”你道这个人是谁,不就是今日清晨,小柳镇上遇到丑妇和平安的那贵气少年吗。
“天气晴好……”贵气少年摇头晃脑说道,又似自我调侃:“太阳落山了……极品母子!”
“哈哈哈……”几乎是与贵气少年一起笑出声的,是另一棵老树上的年长一些的青年男子。说来这二人也是熟人,就是今日清晨坐在酒楼上,笑看贵气少年与人争吵的陆九郎和张琛远。九郎惯常桃花眼,笑地勾魂。张琛远一把扇子狂扇不止。
只是他们中间那个冷厉,面貌却如青山秀水的青年男子难得地嘴角挂弧,眼中映出浅浅笑意来。
他这一笑,却惊地身边人大叫不止。
陆九郎性子更类少年人,多了几分开朗与活跃,因此平日也是大喇喇的,就在刚才,他不小心瞄到他身边这人笑了,他惊跳起来,仿佛见鬼,指着那不多话的青年叫道:“啊!我想起来了,就说那男孩儿的眼似乎相熟,原来是与你一般无二。南宫,你确定你没有碰过那女人……额,我的意思是,你确定你没有被人暗算的时候留下种?”陆九郎见南宫尘冷厉的眼扫来,当下觉得自己说错,立马改正。
这下,连向来沉稳的张琛远也正眼相待,仔细看南宫尘的眼睛,然后,越看,眉头越是紧缩。
“南宫,……你之前少笑容,还不觉得相似,但你一笑……,那男孩儿爱笑,这一笑,两双眼好似模子刻出来的。你……”接下去的话,却是再也没说出来。
那贵气少爷气极了:“胡说什么!你们两个坏东西。尽是胡说!我二哥才不会没眼去看那丑八怪!就算是在外留了种,那也不会挑上那女人!”
南宫尘却似乎眉头紧锁,似是再回忆什么。
他身边二人都是他好友,怎能够不知道他的每一个举动背后的含义?二人见南宫尘如此。也露出担忧之色。
南宫尘的身份,注定了他孩子的娘亲绝对不能是五大三粗,大字不识的一介村妇!
寻思片刻,南宫尘优雅地抬起他修长形状优美的手,却是果决地摆了摆手,声音极轻极缓,却极有分量,似乎很少人能够违背他的意见:“先回京城,京城事急!”
……
每一日都晚更新,很内疚。有没有那种定时更新的系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