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聂风华赶紧否认,她倒觉得,不当才好呢,“但在天下人的眼中,似乎都是这样认为的。”
“天下人怎么认为于我何干?”司徒乾知失笑,“我只要你一个人认同就足够了。”
聂风华心中一暖,浅笑:“看来你真的是将我当做了你人生的指引了。”
“你一直都是。”司徒乾知拉着她的手,“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为了我而耿耿于怀这么久。”
“你是我的夫君,我当然应该为你着想,更何况,你还是我坚实的同盟军呢。”聂风华随口开着玩笑。
司徒乾知眼神微微有些黯然,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是呢,我们这辈子都无法再分开了,所以你必须为我着想,为我的悲而悲,以我的喜而喜。”
“同理可证,你也是一样的。”聂风华毫不犹豫地就反驳了一句。
“是,我们都是一样的,所以我们才是最牢不可破的。”司徒乾知笑得几分嚣张却带了几分苍凉。
也许他们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建立这同盟了,所谓的一辈子不能分开,那一辈子到底能有多少年呢?
只是聂风华并没有看出他的异样,她还在研究如何将天裕帝的寿命拖长。
但事实就跟她想的一样,你实在无法拖住一个生无可恋的人找死的步伐。
三日后,天裕帝就驾崩了。
他并没有喝聂风华给他开的任何一副药,当第三天宫女去通报白皇后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只是默默地站起了身,看着闻讯赶来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淡淡地道:“死了也好,他解脱了,我也解脱了。”
那种悲哀的表情,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却像是什么很狠敲击着别人的心。
原来白皇后也会有这样的一面,聂风华眯起眼睛看着她,却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对天裕帝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很快,司徒安也跑了过来,白皇后看着他终于红了眼睛:“他死了。”
“我知道。”
“他一直不敢做的事情,总算是达成了愿望。”
聂风华心中一动,什么叫一直不敢做的事情?
有些问题的答案正在呼之欲出,但显然此刻的白皇后并不想多说。
“你别太伤心,我会帮你处理好一切的。”司徒安搂搂她的肩。
白皇后摇摇头:“我很伤心,但并非为他,只是为了我自己。”
她抬眸看着众人叹口气:“当初他为了躲避朝政,****装病,将所有的重担都交到我手上,后来他又为了逃避我们,三天两头搞坏自己的身体躺在病床上,他其实生无可恋,却没有勇气去死,如今他总算是达成了愿望,我却忽然发现我****守在这样一个男人旁边着实可笑。”
原来白皇后和天裕帝之间还有这样的故事。
聂风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白皇后,她只是为了坚守对天裕帝的承诺,所以才会帮他死死守住这江山万里,也因此,和司徒安虚以委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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