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吼!”
“吼!”
在汉军甲兵一浪高过一浪的号子声中,二十几架高耸入云的井阑终于缓缓靠近了北门城墙,距离城墙还有不到二十步时,原本空无一人的井阑高台上突然间就冒出了大量的汉军弓箭手,下一刻,一篷篷密集的箭雨已经向着北门城头攒射而下。
北门城头上,猝不及防的刑徒顿时惨叫着一生片地倒了下来。
“啊,我的眼睛,疼死我了……。”一个刑徒被羽箭射穿了眼睛,嚎叫着在城头上狂奔乱跳,可过了没片刻,便一头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救命,救命,我不想死,阿母…”一个年仅十六七岁、满脸稚嫩的小刑徒哀哀惨叫着摔倒在城头上,他的背上要害上豁然插着一支羽箭,随着小刑徒的挣扎,箭尾的翎羽兀自还在轻轻地颤动。
二十几架井阑,每架井阑的上下两层望台足以容纳五十名弓箭手,整整一千多名弓箭手分成了五队,向着北门城头发起了几乎毫无间隔的轮番攒射,一**的箭雨侵袭下,越来越多的刑徒甚至是老兵倒在了血泊中,城头上顿时沸反盈天、哀鸿遍地。
不过,中箭倒下的大多都是身无片甲的刑徒,至于蒙殛的三千老兵,大多手持大盾,身上更是披着重甲,汉军弓箭手射出的芦杆羽箭基本上构不成太大的威胁,除非很倒霉地被直接射中面门,或者射中铠甲的接缝,才会毙命或者挂彩。
蒙殛身披重甲,手持铁胎弓正与井阑上的汉军弓箭手对射,一**的箭雨攒落在他身上,却都纷纷被弹开了,汉军弓箭手射出的羽箭根本就不足以射穿蒙殛身上的重甲,不过蒙殛每射出一箭,就必然会有一个汉军弓箭手应声倒下。
足足射杀了十几名汉军弓箭手,蒙殛大吼道:“老兵上前!”
蒙殛一声令下,守在城头上的千余老兵便纷纷上前,一边狂嚎着,一边用大盾,或者用披挂着houhou铁甲的身躯硬生生挡住了箭雨的侵袭,虽然不断有老兵中箭倒地,却基本上化解了汉军井阑的威胁,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数千刑徒便重新镇定了下来。
不过,汉军的进攻才刚刚开始,伴随着井阑的发威,十几架云梯以及几十架简易长梯已经纷纷靠上了北门城墙,下一刻,一队队口衔利刃、身披葛衣的汉军死士已经手脚并用,攀着云梯、长梯飞一样抢上了城头。
“重兵退兵,轻兵上前!”蒙殛再次大声下令。
城头上的楚军老兵迅即后撤,他们手持大盾环刀,身上更披挂着重甲,他们的优势是近身肉博,往下投掷滚木擂石反而不如刑徒方便,身无片甲的刑徒则纷纷嚎叫着抢上前来,捧起滚木、擂石往城下狠狠地砸去。
“去死!”一名刑徒抱起上百斤的巨石狠狠砸下,十几名顺着长梯正往上攀爬的汉军死士顿时被砸个正着,纷纷惨叫着从数丈高空倒栽而下,不过在落地之前,有个汉军死士还是甩手掷出了手中的利刃,一下就射穿了那个刑徒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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