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说着,张行站起身来,便要去看看。
然而,晚春时节,夜间已经显得闷热了,张行睡的汗津津,起来后也有些燥热,衣服到了身上,居然有些黏糊糊的……可总不能光着膀子去见人,便干脆施展了寒冰真气,结果寒气一出来,又觉得皮肤紧了起来,便皱眉来问王雄诞:
“城里没动静?”
“没有。”
“那就不见了,把他们安置到偏殿里,吃喝睡都供给上,我先睡一觉,明日再说。”张行说着,直接解开衣服便躺了下去。
王雄诞没有半点惊讶和迟疑,直接应声离开……没办法,作为可能是最熟悉这位首席做事风格的人,他可是再晓得对方脾气不过,说要睡觉,那就要睡觉,说要吃饼,就要吃饼,至尊神仙都拦不住。
实际上,王雄诞见得多也晓得多一些,这位张三爷,有些时候睡觉、吃饼是有道理的,但有些时候就是变相的立规矩,而且越是其他人觉得了不得的事情,越是贵重的人物,他越拧巴。
就是要明明白白告诉这些人,你们这些人、这些事还比不上吃饼睡觉来的重要。
不过,王雄诞本人没有半点意见,因为他很清楚,这位的傲慢只是对传统意义上的达官显贵、世族强人,对下面反而能摆的开,而作为一名出身盗匪、少年时饿肚子流浪的人,这些拧巴任性的行为其实反而让他心里暗暗有些舒坦……可是有些时候,王雄诞也会思考,到底是自己念头本来与本地排头兵出身的首席做法相合,还是跟首席久了,被反过来影响到了呢?
当然,种种小心思,已经算独立起来的王雄诞也不可能表露出来的,全程其人都面色如常,从接待那些降人到入内喊起张首席,再到出去重新安排这些人住处。
半夜无言,天亮后,张行起身,被告知城内昨夜并无异动,又被告知来降者整个凌晨络绎不绝,而且原因现在已经对上了,正是李定在上谷郡与幽州直辖的广宁郡交界处打了一场大胜仗……而很显然,那几个最先到的降人居然跑的比黜龙军的军报都快。
听得原委,张三爷却如何不晓得,局势反而更加稳妥了呢?
于是乎,其人便端起河北之主的架子来,又是洗脸又是洗头,吃了粥还要吃炸面团,然后上了厕所回来,又换上一身新的红色制式戎装。
一切打理整齐,刚刚决定召见那些人,却又有元宝存亲自赶到,兴奋告知,幽州卢氏当家人卢思道弃了清修马上亲自到了,张行竟又重新坐在了大殿前晒起了太阳,同时听马围、封常、许敬祖继续汇报情报,以作等待。
也就是这个时候,张行才知道李定这一仗是怎么打。
“内应?谁?”张首席诧异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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