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漳水畔的一处酒楼上,刘黑榥摇头晃脑,端着酒杯,侧靠着远端的漳水,便将酒楼粉壁上的一首诗给吟了出来。
然而,等待他的却不是欢呼与掌声,而是曹晨在内诸多清河兄弟的诡异眼神。
“你们这般看我作甚?”刘黑吟诵完毕,反而对其余人的反应不满。
“老刘!”曹晨最是无语。“你自己什么样子你不晓得吗?胡子拉碴到脖子,非得学人家吟诗作对?趁着现在闲下来,先去南边相亲会把婚事定下来如何?再说了,这都夏天了,你还在这吟诵什么春眠不觉晓,果真应时?”
“曹大,你这就是……就是没出息!”面对一连串揭底的反问,刘黑榥非但没有灰头土脸,反而立即反击了过去。“上个月,是不是首席跟我们亲口说的,各营做主将的要读书,便是不懂经史子集,也该看看《郦月传》这种,至不济背几句诗词……如何到了你这里便是不应时了?要我说,你再这般下去,一营主将不保!”
曹晨难得脸色一黑:“老刘,你自站在岸上,可不要这般幸灾乐祸!”
刘黑榥嘿嘿笑了几声,宛若得胜公鸡一般坐下,丝毫不顾忌伤了老乡感情。
但酒席立马变得潦草起来。
在场的清河老乡忍耐不住的议论起来,都在说今夏大调军的事情,也是目前跟他们最切身相关的事宜——去年过于成功的大进军行动加上黜龙帮高层普遍不愿意背盟的意愿实际上为黜龙帮争取到了足足一年半的休整时间,没有任何一个组织政权会放弃这个窗口期进行大规模军改和军备。
而黜龙帮也确实已经着手此事,唯独这类活动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军官人事更迭,不免牵扯到这些刚刚回来休整的各营军官了。
仔细想想,一年半前,也就是黜龙帮上次横扫河北、北地之前,已经做过一次营将级别的更迭了,而且淘汰了大量的资历深厚却乏军事才能之辈,其中很多人干脆是建帮功臣。
那一次,好像闹得还挺紧张。
“其实,真要是让我转地方,或者来大行台这边也不是不行。”一名络腮胡子的大汉按着酒杯道。“我看小高跟他浑家在曹大姐那里就做的极好,可怕就怕,真转过去了,还是全须全尾的,人家暗地里就说你,觉得你是因为无能才落下来的……这到时候怎么辩白去?”
“名声算什么?转的人多了,自有人辩白……关键还是前途。”又一名白净男子接口道。“接下来还得打仗,还是四家争雄的大仗,这才功勋所在……刚刚曹大哥说刘大头领是站在岸上,不要太对,但可不是说他还能留在军中作战,而是他已经大头领了,我们这些人却卡在头领前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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