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我?可她一个好端端的大先生为什么要怕我?还要用这种方式把你们引来,借刀杀人?她知道我是谁,还用这样的方式,不单单是要杀我,更要挑唆道教和阴阳先生门派之间的对立,其心可诛!”
我这一番话斩钉截铁,同样也是临机应变,陶志想要促成我搅乱两派对立的事实,何不将这件事情丢到丁芮朴头上去?
这同时,我目光便落在棺材上,字句凿凿:“心虚才会躲,无理才会藏,歹毒才会借刀杀人,丁芮朴,我说得对么?”
“你不愿意讲,我便帮你讲,当年在靳阳,你对我师尊秦崴子如何?你目的如何?达不成你的目的,你便残忍杀死了我师尊未婚妻,此后你们闹翻,丁家明面上是血脉断绝了,实际上并没有,你们迁徙来了云都县,反而栽赃我师尊断丁家血脉,他此后寂寂无名。一直到他死后,你心肠依旧歹毒,窃走他尸身,不知藏匿在何处。“
“我今日登门要尸,若你不交出来,此间天雷轰顶。”
“这不是门派对立,这是私仇,窃我师尊尸身,堪比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大门处的陶志稍有一些错愕,看似是我这一番话他没理解过来,实际上我清楚,是我这一番话术,已经将问题矛盾给抛了出去!
说破天,无理的是丁芮朴,而并非我罗显神。
陶明易眼中阴霾无比,他似是要托举起来先前那方大印,又犹豫不决。
许罔同样眼皮不停跳动,神色沉寂。
他们都是聪明人,都是不弱于丁芮朴的大先生。
我这一番话,他们更懂其中深意。
我肩头的老龚再嘿嘿笑了两声,才说:“可怜呐,两老头子跑得比兔子快,老娘子却把你们当枪使,难受不?”
杀人诛心,当属老龚。
我没有分神,还是看着堂屋里的棺材。
不光是等丁芮朴出现,还因为这棺材后边,还有一人,他先前对我出剑!
咚,咚咚……
棺盖忽然被敲响,里边儿有人。
“孙道长,烦请您开棺。”陶明易微哑说道。
堂屋深处走出来一人,他身材不算高大,中等匀称,带着一顶草帽,穿着普普通通的灰色道袍,腰间悬挂着剑。
停在棺旁后,单手一推,棺盖轰然一声落地,上边儿的尸体还稳稳当当地停留不动。
我眼皮不停狂跳,盯着那孙道长。
削瘦的脸颊,高挺的鼻梁,年纪约莫六七十岁,算不上太苍老,身形模样对我来说却无比陌生。
可明明先前那一剑让我觉得很熟悉,为什么,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我感知错了?
与此同时,棺材里缓缓站起来一人,堂屋的灯光映射在她的脸上,此人的容貌古怪到了极点。
她眉眼细长,是那种典型的丹凤眼,明明是一个老人了,眼睛却依旧有神,唇显得极为饱满,不光如此,她两颊很丰润,耳朵垂珠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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