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地说道。
“反正在自己家里,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
霍言珩回家已经好一会儿了,被系统这么一说,冷清清倒是的确觉得今日的珩珩有些不同以往。
若换做以前的霍言珩,放下书包的第一件事就是跑进花园,呼唤来福的名字。
但今天,花园里安安静静,连来福也不知道藏匿到哪个花丛里去了。
她拿出手机,冲纸条拍了个照,将纸条随手夹到了床头柜前一本书中。
系统对于她的随意有些心惊:“就这么随随便便夹到里面去了,你不把书藏起来吗,万一丢了怎么办?”
冷清清站起身往门外大步走去,语气非常无所谓:“丢了就丢了呗,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系统还想反驳,但一想也是。
虽然她触发了支线剧情,但缺少了那最重要字的纸条,的确不是什么必需物品。
霍言珩没事,很乖地坐在书桌前,坐姿端正地写着作业。
冷清清推开门的时候,霍言珩由于太过于专注,并没有听到声音。
她只悄悄地望了一眼,便退出去,将门掩住。
“珩珩真乖啊。”冷清清叹道,写作业从来不用催的,只是不知道这样听话乖巧的孩子,到了青春期会不会也像其他孩子一样叛逆。
冷清清忽然间一怔。
珩珩的青春期……那时候,她还会在这里吗。
这股莫名其妙的伤感并没有延续太久时间,冷清清从来都不是喜欢用未发生的事情来捆绑自己的人。
她将这股子情绪捆吧捆吧,丢到了脑后,很快跟没事人一样。
与此同时,房间内。
如果此刻冷清清就在旁边,那么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霍言珩那紧紧抿起的唇角。
他黑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田字格,手下奋笔疾书,堪比八爪章鱼,力道很重,速度很快,像是在泄愤。
虽然他写的只是最基本的字:一,大,天……
是大反派,但如今才四岁。
今天,霍言珩忽然生出一股求知的迷惑感,他感觉到,自己跟妈妈的世界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壁垒,身为一个小孩,是没有资格进入大人世界的。
大人的世界,就像一道解不开的数学题。
霍言珩头一次希望,自己是个大人。他想快快长大,去爸爸妈妈的世界看一看。
还有,保护她。
**
严桦想见见冷清清,关于此事,许赞开始是拒绝的。
他用着一张清风般恬淡的脸孔,嘴皮子却嘟嘟嘟地说着别人的坏话,仿佛一挺永远都弹药充足的机关枪。
冷清清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可他联系我了,说是因为唐小曼的事情,事关自己,我总不能不去吧。”
许赞双目发光地盯着她的手机,仿佛要来抢的样子,语气充满了不忿:“他居然有你的联系方式?!”
这是赤果果的背叛!
冷清清不跟他废话:“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
“……”许赞马上一个箭步到了门口,去开门了。
双方会谈约在一个非常静谧,私密性极好的餐厅,严桦作为这里的会员,早先订好了包厢,仿佛知道他们一定会来。
“我同意澄清。但是……”
坐在上首的青年声音淡淡,他看上去比上次见面,脸色又苍白了不少,整个人仿佛一尊精致冷漠的雪白瓷器,一碰就会碎掉。
严桦希望冷清清能回来。
甚至,开出了连许赞都拿不出的条件。
“如果你愿意回来,”青年语气清淡,却字字斩钉截铁:“以后我的手底下,只有你一个艺人。”
这一句话,更是一个承诺,仿佛耗干了严桦的所有力气。他剧烈地咳嗽了一声,用一方雪白的帕子轻轻掩住了唇,只发出几道闷声。
饶是冷清清,瞳孔中也出现片刻怔忪。
这么有诚意?很难不让人想到,他是不是有其他所图。
业界的金牌经纪人,手底下捧出过多少大咖,居然甘愿金盆洗手,从此只为冷清清一人服务。
冷清清脑中属于原主的记忆忽然松动了一下。
她蹙起眉尖,忽然想到一个从未设想过的可能。
严桦不会是喜欢原主吧?
从踏入包厢开始,许赞就抱着双臂,一脸‘劳资倒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招’的表情,但他明显没想到,严桦今天是来撬墙角的。
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撬。
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这是没把他许赞当成人啊。
许赞冷笑一声,他必须出手了:“你这个糟老头子真是贼心不死啊,我告诉你,冷清清是不可能跟你走的!她是我的人!”
好家伙。冷清清瞬间来了精神,悄咪咪端起茶,准备看戏。
严桦双目缓缓转向他,目光冷漠,唇角微微翘了下。这一笑不要紧,玉瓷一般冰冷的面容马上鲜活了起来,隐约带着丝讥诮和挑衅。这才像个活人。
许赞被他扫了一眼,立马就火了,开始长达半个小时的火力输出。
倒是严桦神色始终淡淡,充分展示了金牌经纪人的宽容与大度,更重要的是,他全脸都写着这么几个大字——‘我不跟狗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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