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预计最后一个到达鸡鸣岛的嘉宾,当姜明珠穿上小裙子坐在咖啡厅内听着钢琴师演奏的时候,冷清清还坐在火车上吸溜泡面。
珩珩的饭量小,下午又吃了些零食,只吃了几小口就饱了。
剩下的全部进了冷清清的肚子。
入夜了,车上的乘客们回到各自位置,从行李箱中取出厚重的外衣裹在身上,渐渐进入梦乡。
车厢内不复下午的热闹,几乎无人说话,时不时从后面或者前面传来几道压低的咳嗽声。
没多久,咳嗽声与鼾声此起彼伏。
由于大家买的是坐票,只能坐在位置上睡,一晚上都保持一个姿势,无法平躺,是非常折磨人的。
珩珩困倦地缩在冷清清怀中,每当有咳嗽声飘过来,他就下意识皱起眉。
冷清清轻手轻脚地,从包中翻出一对耳塞,塞到珩珩耳朵里。
听不到鼾声的珩珩,渐渐睡熟,身上暖呼呼的,像个小火炉。
冷清清拉开羽绒服拉链,将他整个包裹进去,又拉住拉链。
pd说得对,入夜后,尤其是凌晨,火车上很冷。
冷清清摸了摸珩珩的小手,是热乎乎的。
半夜,霍言珩睁开眼睛,发现身处一片温暖的漆黑中,周边充斥着妈妈的气息。
他费力地从冷清清怀中,小心翼翼地钻出来。
火车上的灯都暗了,所有事物处在一片朦胧的黑暗中。
几秒后,霍言珩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他小心越过妈妈,走到过道里,辨认出洗手间的方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走到两节车厢的交汇处,一股浓烈劣质的烟气顺着逼仄的车厢飘过来。
霍言珩冷不丁吸入几口,打了个喷嚏,咳嗽起来。
他伸出短短的手臂,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尽量压低声音,发出一两声稚嫩的咳嗽声。
好呛。
有个黑影从车门处站起身来,粗黑长满茧子的手夹着一根烟,瞅见是个小孩,语声嘶哑地问:
“小孩,干啥去?”
这个男人很高,霍言珩要努力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皎白的月光透过车窗,流进车厢内,微微照亮了一些男人的脸。
这是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男人,皮肤黢黑,脸上布满岁月留下的沟壑,嘴角旁长了个大黑痦子。
一笑,有点惊悚,会吓哭小孩子的那种。
霍言珩往后退了一步。
他还看到,男人怀中抱着一个襁褓,襁褓的一角微微蜷曲,露出婴孩青白的侧脸。
男人说话的那瞬间,有两股白色的烟顺着他两颗硕大的鼻孔喷出来,直直喷到婴孩的小脸上,但小婴儿一动也不动。
霍言珩站在原地看了几秒,垂下眸,没有说话。
身后的工作人员,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为霍言珩打开洗手间的门。
霍言珩轻轻道了句谢。
他走进去,听到身后的男人操着一把粗哑如砂纸的嗓子,笑着与工作人员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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