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兴生心事重重地道:“是不是你大哥叫人做的?他之前一直就盯着我姐姐不放。”
刘长武道:“我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证据呢?”
“我和你说他是,他就是吗?那是谁能制裁他,抓他去坐牢?”
“你这样冲动是于事无补的。”
梅兴生看着刘长武的脚还有点跛,却为了姐姐的事情上下奔波,已经很累了。
他点了点头,上前扶着刘长武道:“我先送你回去。”
刘长武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已经搬出去了,就是回来拿点东西。”
梅兴生十分诧异,当即道:“也好,我帮你。”
两个人再次折返,郑长文看见,眼睛都红了。
他一直冷笑着,眼底的阴翳更甚。
刘长武没有理会他,拿了父亲留下的遗物就准备要走。
郑长文却不肯放他们离开,扬言无论什么遗物他都有份,什么都要分。
衣服劈成两半,瓷器砸碎了,鞋子一人一只……
刘长武听不下去了,索性全留给他。
可他们前脚才出门,那些东西全都丢了出来,扔在大街上。
刘长武拖着受伤的脚回去捡,梅兴生不忍,上前帮忙。
好不容易收拾好,他对刘长武道:“我听说你爹的死有蹊跷,身上有刀伤,你知道吗?”
刘长武猛然扣住他的手,目光紧缩道:“你说什么?”
梅兴生愕然,惊讶道:“你不知道吗?我看你大哥他说得信誓旦旦,还说你爹的尸骨还没有腐烂,让带仵作去验尸呢,难不成他胡说八道的?”
刘长武摇了摇头,惊恐道:“不,他会骗我,但他不会骗你。”
“他还指望你和他投到一个阵营里去。”
末了,他惊恐道:“他是不是说,是陆家做的?”
梅兴生哑然,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刘长武看着面前父亲留下的遗物,“扑通”一声跪下。
他眼泪滚落,伤心哽咽道:“爹,儿子不孝,一定为你查清真相。”
说完,便叩拜下去。
梅兴生想劝他,应该不是陆家做的。
可这个时候,他又担心刺激到刘长武,只好先扶着他走了。
等到他们离开,郑长文才现身,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冷笑着,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
再后来,大半夜的,他们重金聘请一个仵作和他们一起,开棺验尸。
刘青的尸体上,果然有刀伤,他不是被木锥刺死的。
仵作给他们说了,拿着钱就急匆匆走了,半刻也不敢多待的。
刘青和梅兴生盖棺,填土,祭拜。
也就是新坟,加上他们祭奠过,外面的人以为他们是新添的土,才没有怀疑。
可经过高安安生下死胎,大半夜验尸等事情,刘长武和梅兴生迅速地成长起来,办事明显稳重了许多。
两个人在分析案情时,已经明显理智了许多。
就在这时,恢复过来的高安安叫人传话,想见见他们。
两个人连忙收拾一通,赶去见了高安安。
而在那之前……一道身影才从高安安的住处离开,因为天黑了,错身而过的巷子里,梅兴生频繁回头。
刘长武见状便问道:“你在看什么?”
梅兴生摇了摇头。
他似乎看见了徐潇,可这个地方这么偏,怎么可能呢?
他蹙了蹙眉,心想肯定是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