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吧,不知道能哭那么惨?”
“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笑他还以为自己是郑家的公子呢,现在就是个罪奴,比咱们还低贱的玩意。”
“嘘,你不要说了,他再低贱也是太子保下来的,跟我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别看郑公公现在照顾他,指不定是看上他了。这小雏儿,嫩得很。”
“也是啊……哈哈哈哈哈……”
淫笑的声音让郑长文耳膜疼,他盯着那群该死的小太监,死死地盯着他们,谁跟他们一样,他才不一样,他是个男人!
“啊!!”
郑长文愤怒的怒吼着,可等着他的,是一次次的失禁,还有小太监更为放肆的声音,让他怒火中烧又无可奈何。
最终是跌下床以后,因为那床上实在是太过脏污不堪,小太监直接一哄而散,都怕被郑公公叫去收拾。
与此同时,在惠妃的寝殿里,刚刚被吵醒的惠妃烦死了。
她对郑公公道:“你是怎么办事的,他又吼又叫的你不会堵住他的嘴?再啰嗦直接扔出去,反正太子会管他的。”
郑公公就知道惠妃会这样说,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便道:“奴才这不是想着会留他在这儿,太子怎么也会过来问几声,到时候奴才好跟殿下套套近乎,给咱们宫里弄点好东西来?”
惠妃一听,这才缓和了神色,说道:“这样还差不多,不过也要叮嘱他,给我小声点。”
“真是个没用的废物,跟他爹一样,烂泥扶不上墙。”
“我还想说他能帮太子呢,谁知道还要太子来帮他?早知道当初就不让太子跟这两个孩子来往了。”
郑公公陪着笑,把惠妃哄睡着了,这才抹了一把汗。
郑长文自以为是,还以为惠妃娘娘多在乎他这个外甥,却不知道,惠妃娘娘压根不把他当一回事。
反倒是太子,真心提拔,他却作威作福的。
郑家人这是怎么了?一个个跟疯了一样,好好的福不会享,就一个劲地作。
郑公公刚回到住处,正带打算换身衣服的,他身上的衣服也太臭了,难闻。
结果刚一开门就看见余得水坐在里面,吓得他一颤,连忙道:“余总管,您怎么来了?”
余得水抬头看他,额头的汗渍还在呢?便给他倒茶,说道:“坐吧,坐吧。”
郑公公受宠若惊,上赶着往前,却因为手脏又缩了回去。
余得水道:“行了,好好歇着吧,咱们都是伺候人的,谁会嫌弃谁呢?”
郑公公眼睛一红,哽咽地应了一声,坐了下来。
余得水开门见山道:“你这些年替太子办差,我都是看在眼里的,觉得你可靠。”
“这次的事情,我跟皇上提了一嘴,皇上也记起你来了,就让我来一趟,也算是让你安心的。”
郑公公哽咽道:“怎么敢劳烦皇上惦念着……奴才这心……呜呜呜……”
余得水道:“郑家是不成了,你伺候惠妃的,最清楚不过。但太子还得要啊,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主子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皇上说了,到时候允许你给惠妃娘娘守陵,去行宫里待一阵。就由我这边跟内务府那边说,应许你归家荣养了,你看怎么样?”
郑公公心里直打鼓,听余得水这话,惠妃娘娘是活不成了。
可这犯事的不是郑长文吗?
他也不敢过问,听说可以回乡,便道:“奴才最是听话,大总管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多的话绝不会问。”
余得水当即就道:“还能让你亲自动手不成?那太子殿下那边能过得了?”
“放宽心就是了。”
余得水说完,端着茶喝了一口,看样子四平八稳的。
郑公公心里瞬间踏实了许多,但也同样很忐忑,毕竟这其中少不了推波助澜就是了。
可一想到惠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闹出动静来,到时候他也要赔进去一条命,当即便豁出去道:“大总管放心,别说是为皇上办事,就是为了太子殿下,我给这条命就当尽忠了。”
余得水拍掌,赞赏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