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出宫去调查,却调查出郑长文变卖了好多房产,花了好多银子来找人做这件事。
就连他那姨母也是知情的,也在其中推波助澜。
直到事情败露,自知逃生无望的郑长文,杀了他的母妃。
太子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问着花子墨道:“我不是救了他吗?”
“我得罪那么多的人,连陆家和长公主府都不去了,也要保他,为什么啊?”
花子墨叹着气道:“阉人除非是自幼,或者自愿选择入宫服侍主子的,像郑长文这种被殿下带出来的人,原先又有了功名,他哪怕出宫做个教书先生,都是有人尊敬他的。”
“怎么可能……会想要做太监呢。”
太子立即辩驳道:“不是非要他做太监,不是说他那处伤得厉害吗?”
花子墨道:“伤的再厉害,可就算不能用也是在的,所以后来被施了宫刑,他心里还是恨着殿下的。”
太子走来走去的,目光阴翳道:“不对,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为什么敢对付陆家?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他的?那个人是谁?”
“花子墨,你说谁敢对付陆家?”
花子墨看着太子那有些癫狂的神情,欲言又止。
就在此时,一声冷戾的声音响起。
“郑长文背后的人,是你!”
“你敢对付陆家!”
“皇上!”花子墨连忙上前请安,然后又急急地退下,关上门守在门口。
太子心虚地往后退,手也下一瞬紧握着,目光闪烁。
皇上只是斜睨了他一眼,便怒骂道:“太子之位坐久了,就真的成为废物了?”
“郑长文仗着什么你不清楚吗?”
“他早就犯下了死罪,是谁保他的?他原本已经被丢出宫了,又是谁让他回来的?”
“他对付陆家的时候,是谁不让查的?”
“太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太子急忙道:“不是的,父皇,不是这样的。”
“郑长文虽然坏,但他胆子小。他不敢对付陆家,一定不敢。”
“所以,他的背后有人,那个人是谁?”
皇上笑了,目光却冷冰冰地望着太子道:“谁给你的权利保下郑长文的?”
太子噎住,想了想,看向了皇上。
皇上道:“对,是我。”
“我让你成为了太子,你让郑长文成为了例外。”
“而这个例外为什么敢对付陆家,因为你没有因为陆家而杀了他,这就是他的底气!”
“你想想你大姑母为什么会生气,她是你的亲姑母,你在放任郑长文的时候,可想过她也会伤心,也会难过?”
“安年为什么不来找你了,是因为他忙吗?不,是因为你昏聩无用!”
“你看人不准,用人不查,担不起责任,又狠不下心。”
“现在,郑长文杀了你的母妃。你已经查出来,他在对付陆家的时候,他的母亲也是知道真相的,换句话来说,他的母亲也是帮凶,你准备怎么处置?”
“这次是替你母妃惩治,你还想另外找一个替罪羊?”
“比如当初的“梅兴生”!”
太子连忙道:“不,儿臣不会的。”
可他那眼神却逐渐变得惊恐,无措,黯然。只见他缓缓地跌坐在椅子上,神情失落而无助,像是受到极大的打击一样。
皇上却道:“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接下来你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残酷。”
皇上说完,转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