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云蔚当即道:“胡说,你风采动人,花容月貌的,谁看了不都说正当年轻?”
“他们要议亲议就是了,横竖我们不过是出一点礼金,喝一杯喜酒。这样的喜事,我恨不得一年遇上一二十桩呢,你别说得咱们喝不起喜酒,拮据到埋怨人一样。”
长公主被他逗笑,伸手捶了他一下。
随即又道:“今晚早点睡吧,明天要赶路。”
计云蔚附和道:“对,今晚我们早点睡。”
结果最后一点也不早,还睡得很晚。
第二天长公主困得直打哈欠,眼泪水都滚出来了。
计云蔚说要给她揉揉腰,结果被长公主幽怨地瞪着,他只能讪讪地陪着笑。
“早点睡,要赶路??”
长公主质问着计云蔚!
计云蔚赧然道:“我知道错了,庄子上不比家里,我是怕你去睡不习惯,要跟我分房。”
长公主当场戳穿道:“我看你是许久没有见陆云鸿他们了,想着到时候出去野吧?”
计云蔚连忙表态道:“怎么可能,我肯陆云鸿也不肯啊。”
长公主道:“这就是你的真心话了,想去野,怕陆云鸿不带你!”
计云蔚哭笑不得,连忙伏低做小地解释道:“凤阳,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是真的担心你的身体啊。”
长公主冷哼,威胁道:“到了庄子上,我要跟你分房睡。”
计云蔚着急道:“这样不好吧,别人会说,我们刚成亲我就失宠了。”
“你知道的,驸马的地位取决于公主的心情,难不成你忍心看着我被陆云鸿他们奚落吗?”
长公主依旧嘴硬道:“忍心的。”
计云蔚闻言,叹了口气,搂着长公主的腰不说话了。
快到庄子上时,长公主扒拉他道:“还不起来?”
计云蔚闷闷道:“起什么起,你不让我跪着就算好的了。”
长公主被他无赖的模样逗笑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只好放软语气道:“我不跟你计较了还不行?”
计云蔚抬起头来,幽幽地道:“那还分不分房睡了?”
这不是摆明了威胁吗?
长公主真想强势一点,让他吃点苦头算了。可看到他略带委屈的模样,心想他吃了苦头谁会心疼呢?
到最后折腾的还不是她?
便愤愤道:“不分了,快起来!”
计云蔚瞬间搂着她的腰,一副体贴入微的样子道:“公主小心,一会我给公主揉揉腰,保管伺候得公主舒舒服服的,一点都不想家。”
长公主:“……”
……
与此同时,天一亮,用过早膳的张老夫人就乘坐马车,去了梅府。
李夫人听说的时候,暗暗高兴,她以为这是高鲜请来的媒人,是来梅府提亲的。
在去招待张老夫人时,她还特意让人去请自己的女儿,只说是张老夫人来了。但那蕴含的深意,自然是表露出,张来夫人的来意并不简单,兴许就是为了梅敏的婚事。
下人们喜不自胜,传话时也没有了顾忌,因此得知消息的梅敏,还特意换了一身亮眼黄色衣裙,结果等她赶到待客厅时,却听见张老夫人道:“诚王妃的意思是,如果你们梅家有意,那她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如果没有,那她就会找人告诉高大人,另外再安排高大人和燕阳郡主见上一面,至于成与不成,那便是他们两家的事情。”
李夫人的脸冷了下去,正要开口,梅敏便冲进来道:“我和高鲜早有婚约,诚王妃未免欺人太甚!”
“你住口!”李夫人气得不轻,看着女儿怒气冲冲的样子,恨不得上去甩她两个耳光,让她清醒清醒。
与此同时,张老夫人当没听见似的,微微地笑着。然而那双睿智幽深的眼眸里,却是寒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