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到全用得上,王家人也没有怀疑,立即给他们备马。
王秀会骑马,皆因她有一位蒙古族的母亲。但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毕竟后来天天上班,她到哪儿去骑马啊。
因此跌跌撞撞骑到长公主府,拉缰绳时太急,马儿扬蹄,她惊恐之下摔了下来。
长公主府早就灯火通明,守门的人除了府上的,还有东宫的。
随着王文柏一声惊呼:“秀儿……”
门房纷纷涌出,连忙牵马的牵马,扶人的扶人。
待看清楚是王秀时,皆惊诧地看向王文柏。
王文柏没有理会他们,扶起女儿,关怀道:“可有伤到哪里?”
王秀摇头,催促道:“爹爹快去请令,就说女儿担忧,求太子应允。”
王文柏见女儿如此,想到近日寝食难安,当即奔入府中。
太子焦急难耐,等得躁动不安。听闻王文柏来了,心里甚慰,连忙迎出茶厅。
王文柏刚见太子身影,便先跪地请罪,说是把女儿带来了。
太子疑惑道:“少傅今日去接令嫒,不送回家中修养,怎么还带到这里来了?”
王文柏不知女儿究竟懂得多少药理,略有羞愧,却还是壮着胆子道:“归家途中,听闻长公主殿下身体不适,便想着小女略通医术,连忙将她抓来候着。”
太子一听,哑然失笑。“抓来?”
王文柏惭愧道:“她自己担心长公主殿下,因是罪妇之身,求老臣抓来的。”
太子闻言,心里一震。
他一直知道王文柏对他忠心耿耿,他也愿意给王文柏体面。
这次救王秀的事,他虽然颇有微词,但想到老师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去向父皇求情了。
想不到王秀竟然能顾全大局,先是不愿出大狱,如今竟然连夜赶来,可见到是个有心的。
“请她进来吧,我们都是男子,不方便打听内院的消息。”
“就让她去内院,帮忙听听消息。”
王文柏叩拜,太子身边的宫人已经出去请人了。
太子没有见王秀,直接让宫人带她去了内院。
与此同时,王文柏见太子神色凝重,惴惴不安,便宽慰道:“内子就快到了,她生育五子一女,一定可以帮上忙的。”
太子一听,心里微暖,当即点了点头。
王秀刚进内院,便见偌大的主院外,已经站了许多人了。
给她带路的小太监道:“太医院能用的太医都来了,还有医女十二人,另有产婆五人,都是京城最好的产婆。”
小太监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王秀一把拉住他道:“公公,你是太子身边的人,我父亲是太子的亲信,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
“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来瞧长公主殿下的,我是想确保长公主殿下平安产子的。”
“你留下,大家知道我是太子殿下请来的人,肯定会告诉我实情。”
“再者,有什么情况你也好早点通知太子殿下。”
那小太监一听,当即重新打量起王秀。
王秀不卑不亢地接受他的打量,神情一如既往地冷肃。
“好,王娘子一片赤胆忠心,我余得水必定奉陪到底。”
王秀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她颤抖着问:“请问公公,余是家门余庆的余吗?”
余得水道:“正是。”
王秀:“……”
她运气怎么这么好?
穿越而来就是陆云鸿的原配嫡妻,如今竟然遇见历史上那位和陆云鸿勾结的大宦官,在宫中呼风唤雨的余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