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鲜最终还是不甘心地将那尊玉山摆件送还给了谢涛。
不过双眼交汇的一刹,杀意在眼中闪现,高鲜对谢涛道:“你自以为选到一艘不会翻的船,殊不知,天要让其亡,必先令其狂。你等着看好了,还不知你这尊玉山摆件,最后会落在谁的家里。”
高鲜放完狠话就走了,连回嘴的机会都不给谢涛,可见气得有多狠。
谢涛则感觉莫名其妙的,他虽热想投靠陆云鸿,可八字还没一撇呢?
至于高鲜说的什么,天要让其亡,必先让其狂,说的肯定不是他家。毕竟他家现在夹着尾巴做人呢,狂什么狂?
如果是说陆云鸿的话……陆云鸿狂吗??
怕是高鲜更狂吧?
谢涛挠了挠头,还是一头雾水。
已经离开的高鲜,却奔走于大街上,吹着寒风,被气得不轻。
凭什么陆云鸿的人有退下来的,就有顶上去的?
凭什么他这边就孤立无援,小舅子要继承王位,根本不屑与他为伍。
高家的人都指望他给个官职,也好威风威风。
唯一看得上眼的梅新觉还娶了郭妍,成了徐潇的连襟。
高鲜就不懂了,为什么他看中的人,最后都会朝着陆云鸿靠拢?
真的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吗?还是他们都看不起他?
高鲜不知怎么,还是去了辅国公府,或许现在也只有继承辅国公爵位的梅新觉能入他的眼了。
梅新觉对他还算客气,这也是在李老夫人的授意下,让高鲜备受尊重。
高鲜很高兴,就在辅国公府多喝了两杯。
就在下人扶他去厢房歇息时,突然间,一个小男孩追着墙角的狸花猫,一下子撞在他的身上。
高鲜怒了,刚要训斥,只见那个孩子抬起头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角里满是疑惑,但那双眼睛以及面容五官,都很像一个人。
高鲜呆愣在原地,这时外面一位嬷嬷跑进来,看见高鲜时,警惕地变了脸色。
随即她一把捞起地上的孩子,急匆匆地走了,连话都没有说一声。
可高鲜分明还记得,自己进府时,她还笑意盈盈的。
他忍住心里的惊涛骇浪,问着身边扶着他的下人道:“那个孩子是谁家的?”
下人笑着说道:“是江西本家的小少爷,咱们国公爷孝顺,怕老夫人一个人烦闷,接过来给老夫人养着,让老夫人解闷的。”
高鲜几乎忘记自己喉咙里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才干巴巴地回道:“是吗?”
下人浑然不知,继续道:“可不是吗?我们老夫人可喜欢这位小少爷了,就在她住的碧纱橱里安置了小床,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不止是这些,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外面的人不知道,还猜测是不是我们国公爷的私生子呢。”
“不过我们国公爷都要当爹了,就算真有私生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接进府里来啊?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真是越传越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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