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疼、疼、疼疼,放、放手,纪老师,有话好好说。”西装男被迫半蹲下去,狼狈不已。
十指连心,他疼得感觉心脏都没血液回流了。
纪舒弛顺着力道把他往后一推:“你们俩位,谁想起了自己是谁的家长,再过来报名字,别碍事。下一位。”
“纪老师,我接苦苦。”一个女人站出来,她怀中还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
纪舒弛回头看了一眼后边,孩子们陆续醒过来了,但是苦苦似乎还没有。
不知道是胶耳塞还没失效,还是苦苦不愿意醒过来。
她问这位妈妈:“你是苦苦的什么人?”
抱婴儿的妈妈苦笑了一下:“我是苦苦的继母,平时都是他的爸爸来接他的,但是今天他爸爸加班,就叫我来接。
路上有点堵车,我还怕迟到了。”
纪舒弛点点头:“得麻烦你等一下了,苦苦今天睡得有点晚,现在有点起床气。”
苦苦的继母震惊了一下:“苦苦有起床气?”
纪舒弛斜睨她一眼:“小孩子,有起床气很正常。”
“不是的,纪老师,苦苦平常在家里特别特别乖,从来都不惹家里的大人生气的。”
为了证明,苦苦的继母还解锁自己的手机,点出相册里的视频给纪舒弛看。
“纪老师你看,苦苦在家里还会主动帮忙做事情,连妹妹他也能带得很好。”
怕纪舒弛误会她苛待继子,她还特地解释道,“我们是不让他做的,毕竟还这么小,可他就非要做点事,好像这样自己才有安全感似的。
纪老师,不信你可以去我们周围做家访,我嫁给苦苦的爸爸时,苦苦还特别小呢。
我对他很好的,他也一直叫我‘妈妈’,但是他的亲妈妈中间来找过他一回,趁我们不注意把他偷偷带走了。
我们找了很久没找到,就报警了,苦苦的亲妈妈大概是知道我们报警了,又把苦苦一个人扔在派出所外边。
那么冷的天,苦苦连话都说不了长句子的年纪,就不哭又不闹地蹲在派出所外边。
等警察发现他的时候,人都冻僵了,当时警察联系我们去接孩子,看得我心疼得不行。
可是,纪老师你知道孩子看到我第一句话说什么吗?”
纪舒弛隐隐猜测到了,孩子的亲妈妈肯定说了实话。
“苦苦跟我说对不起,说他以前以为自己是我的亲儿子,有点任性了,以后他会乖乖的,让我别赶他走。”
苦苦的继母提起这事儿,眼泪就有点控制不住。
“虽说天下人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爹,我自小也不容易,看到苦苦这样的孩子心疼比嫌弃要多多了。
纪老师你说,他的妈妈怎么就跟这么小的孩子说那些大人听了都伤心的话呢。”
阿玉爷爷听了几句,又挑拣了一口袋新鲜玉米递给苦苦的继母:“苦苦那孩子安静,我记得他,这玉米你带回去你们一家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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