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哥哥,你且来吃些。”凤仙儿盛了碗汤,坐于床前,唤醒了凤宁,细心的将汤一勺一勺喂进凤宁嘴里。
不过饮了三勺,凤宁就将凤仙儿手中的勺子推开了。
东毅啪的一声,将手中筷子拍到桌上:“凤宁,你何必要这样?以往那志在必得的气势呢?人生不如意,十之**,你那仙人般的心思呢?怎就因个妇人,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
“毅哥哥!你快少说两句,哥哥还病着呢!”
“还让我少说两句?你且看看他那一心求死的样子!身子弱也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弱了十几年了,也不曾这般!如今倒好,明明将养得好些了,偏偏自个儿断了食!他不是求死是甚?”
东毅深吸了几口气,起身将凤仙儿手中的碗接了过来,舀了一勺喂到凤宁嘴边。
“你且把身体养起来,我已经将她逼到了绝路。过不了几日,她就会到你面前来求你。”
凤宁憔悴的眸子,瞬间有了色彩,看向东毅,见东毅点头,才将勺子里的汤,喝了个干净。
比起以往,今日凤宁食得算是多的,硬是将一碗鱼汤喝了个干净。
一旁的凤仙儿,这才弄明白,自家哥哥竟是因为求而不得,生生弄成这般模样。出了仙睨居,凤仙儿直出凤宅,乘马车往小于村而去。
小半日颠簸,凤仙儿才赶到悦家小院门前,丫鬟上去叫门,却无人应声,等了半晌正欲离去,方见一马车缓缓往这边驶来。
悦瑶打老远就看到这豪华的马车停在自家门前,从帘中探出脑袋来时,正见着凤仙儿被丫鬟搀扶下车。
“凤家?”南宫越不悦出声。
悦瑶连忙拍了拍那冰凉的手,笑道:“带好孩子,回去等我。”
待悦瑶下了车,南宫越牵着马车进了自家小院。
“悦夫人。”凤仙儿是有休养的大家小姐,加之她性情率真,倒是让悦瑶颇有好感。
“凤大小姐今日前,可是有事?”悦瑶问。
凤仙儿差走了身旁丫鬟,方才言道:“仙儿今日前来,是想请夫人到府中见见家兄。”
“这就不必了。”她和凤家既然断了生意上的往来,也不必再有纠葛。再者,南宫越也不喜她与凤宁太过亲近。
“夫人,还请看在往日与家兄对您多有照顾的情份上,再见上一面可好?”
“情份?”悦瑶瞥眼道:“这一年多里,我是通过凤家可挣了银子,可我为凤家带来的又何止是银钱上的收益!即使当初是有情份在里面,我悦瑶也算得上是还清了的!”
她最不爱欠别人东西,尤其是人情!凤宁与她,不过是你情我愿的生意来往。托词到情份上,未免也太过了些。
何况前不久,那一桩桩、一件件,如履沼泽般的竟遇,虽没有直接证据与凤宁有关,可她不傻!太多的巧合凑到一块儿,那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现如今,凤家与她断了生意,还背地里给边临县其他商贾们施压,不允其与她有生意往来,就更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既然凤家选择不与她同船,那他们之间就不该再有过多来往!
“凤大小姐,还请早些回去。”悦瑶直接撵人。
而凤仙儿却是忽然泪眼婆娑拉着她道:“悦夫人,家兄病重,仙儿求您去看看他,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