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是否还未寻到李三妹一案的真凶?”
提及李三妹一案,刘行涣表情一僵,仔细的将画卷收了起来。
为官多年,省案无数。唯独这桩案子,愁得他夜不能寐。其实不过死了个村妇,本不足为奇!
偏偏这村妇的家人,直指边临县悦家!非说是悦家做的案。那悦氏何许人也?世人虽称其为妖女,可李泰借着好平步青云。他还指望着悦氏能顺带给他带些运势来呢!
交好还来不急,怎么还能与之交恶?然,那李三妹家不依不饶,日日到县衙闹腾。
“不知表妹可有好主意?”刘行涣问。
这刘香琴可不是常人,如徐家这般家大业大的,家中妻妾成群。若有儿子相靠的,活得或许不会太差,可刘香琴不仅只出一女,且此女早逝。
一人独身于徐家不说,吃穿用度竟没有丝毫改变。可想,此妇人心机手段定不会差。不然早就枯骨埋于深宅之下了。
“表兄牢中有一女,听闻出自边临县悦家,不是正好可用来堵李家众人之嘴?”
“你是要我……屈打成招?”
“表兄,你且看那些罪大恶极的,哪个是只问话就应罪的?何来屈打成招之说?”刘香琴扣动手中佛串,低语着阿弥陀佛。
这事可不怨她心狠,原着那幅勾人的皮囊,她还示好,想将其收为义女,送到徐震光身边,让其享不尽荣华。
不曾想,此女油盐不进。既然不能做护身符,那就将之为引,牵扯上悦氏那个妖妇,物尽其用,浪费了实属可惜。
所以当初将其强留徐府之中时,就命人给李家送了些银子去,一来当做扶恤,二来,透了些李三妹去悦家做活的事。
暗地里挑着李家人到县衙来闹上一闹,给刘行涣些压力。若是于春女愿意侍奉徐震光,也就罢了,若是不识好歹,将之推到刘行涣面前,以解其之困,岂不正好。
只要此女吃不住刑具的痛,能指认下悦氏,那妖妇还得一命抵一命!
毕竟是混迹官场之人,刘行涣哪是她一个妇人能唆使的。更何况刘行涣还想与悦家交好,心下却是有些不舍眼看就要到手的画作。
衡量再三,终是将非红木匣推回到刘香琴手边。“此事,我自会定夺。”
“表兄!”他刘行涣何时这般正直了?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就打定了主意偏向悦氏?她想不明白,悦氏有何值得刘行涣在意的。莫非……官声?沃土!
“表兄可是顾忌悦家所出沃土?”
提及沃土,刘行涣眼前一亮,何等珍贵之物,与悦氏交好,不就是为了能让悦家将沃土卖进都德县吗?
只有百姓收成好了,他为官政绩才能有所现。三代县令他已经做够了!
看到刘行涣神情之变,刘香琴立刻就明白了。嘴角扬起,将非红木匣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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