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将门推开,脚还没进去呢,刘婆子就跪到了门前,对着她一个劲的磕头求饶。来来回回不过就是那两句,她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事都是刘香琴做的。
“既然你落到我的手里,最好别揣小心思。若是老实,倒能使你少受些罪。”悦瑶问:“把春女儿弄成那样,是谁的主意?”
刘婆子忽然哑巴了,低着头,两眼骨碌碌的直转。昨儿刘香琴赏了她几个银角头,她习惯性的拿着就往嘴里咬,忽然就失了知觉。
醒来时,已经落进这妖妇手中。此刻想来,指不定是刘香琴想对她下手了。可眼前的悦氏,就更不是善岔了。
上次在边临县时,她腿和头上的伤,可是痛了足足半月有余。
“不、不是我。”眼下,只能敷衍过去,寻着机会脱出去,离开都德县她就有活路了。
“不是你?”
悦瑶忽然伸手,就听刘婆子一声惨叫,左手臂就晃晃悠悠的垂在了身侧。
“夫、夫人,我不过是个下人。求您看在我年岁大了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刘婆子嘴上不停的叨叨,悦瑶点头,将手伸向刘婆子的右手。
“既然不是你,那……”喀嚓一声,右手三处关节,瞬间变形,耷拉下来。刘婆子身体没了支掌,倒在地上。
“那你没有活的必要了。”悦瑶起身,脚踩在刘婆子右膝盖窝上。
刘婆子拧着头,恐惧的眼珠斜至眼角,只觉得右膝盖一阵撕裂感传来,她努力想要爬开,可只要动一下右脚,就像是有人往她骨头里插了针似的。痛得钻心入肺。
当悦瑶踩到左膝盖上时,刘婆子似从恐惧中惊醒,尖叫道:“我还有用!我知道,我都知道。真的,我还有用的。”
“喔?”悦瑶的脚离开刘婆子的膝盖,坐在南宫越扶来的椅上,静静的等着。
“刘氏觉得于春女貌美,想引诱其嫁给徐家老爷做小。于春女不愿,刘氏就送了名画给县令大人,当日县衙就出了于春女的画像,安了个杀李三妹的罪。
原本只是画地为牢,想将于春女囚禁在府里。没想到,后来查出,于春女是悦家出来的,刘氏就想将计就计,让于春女认下杀人之罪,再指认受您指使。谁知道,于春女倔啊!
刺骨、戳鞭、针床……她还是不愿招供,刘氏便使人剪了她的舌头,让她有口难辩。想将此事做实。事情原委,就是这样。”
悦瑶眼底闪过恨意,冷笑道:“你就想用这些废话换你的小命?你是觉得我好糊弄还是觉着我傻?”
那婆子一个激灵,又道:“还有、还有,当初钰少爷受挑唆伤人,也是刘氏给薛徐氏支的招。还有徐家三位早逝的奶奶,一个是被刘氏陷害与人有染,设了局被当场抓了,遭沉了塘。一个是因知晓刘氏偷盗挪用徐家银子,被刘氏活活吊死的。还有一个,是被刘氏毒死的。”
徐家若拿人命当回事,哪会让一个刘香琴连连得手。这些事又是成年旧事,几乎等于没用。不过偷盗挪用……虽然对徐震光了解不多,可是自古多重利。
尤其是徐震光这样的,为了银子能和自家亲妹子翻脸,可见此人有多看重自家银子。
“偷盗挪用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悦瑶这么一问,还听了出,深闺怨妇红杏出墙的戏码。而那些偷盗挪用的银子,正是用来养那情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