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夫人!悦夫人……”刘行涣正要追上去挽留,被徐震光扯了回来。
“刘大人,我徐家也做得仁至义尽,该罚的银子,我一个铜板也不会少。为个下人给悦氏赔偿,我徐震光一个铜板也不会给!”
于是刘行涣的如意算盘,于这刻散了一片,只听碎落的珠子叮咚落地。
拂袖而去的徐震光,回府的路上,气得捶打车框。吓得前头赶车的仆人,瑟瑟发抖。
“悦氏!你家沃土想入都德县,还得看我同不同意!”
至此,徐震光连夜招来徐家所有掌事,展开了针对悦家的各种防范和部署。
所谓兵贵神速,徐震光深知其中道理。可曾经叱咤商场的悦瑶,又岂会不知!
就在徐震光连夜给她设置各种障碍的时候,一支商队已经赶在西城门关闭前,入了城。
西城门内的转角处,高头大马优雅步出,马背上俊美逸尘的男子,打马上前。
“老、老爷。”商队里奔出一中年男人,恭谨行礼。
他也不知道这称呼对不对,悦家山上和铺子里的伙计们,背地里都是这么称呼这位爷的。方才他也是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此时再来想称呼适不适宜,似乎晚了。
“辛苦了。”
听到回应,众人长长吐了口气。随其前行。隐入西直街街角。当晚,挂有徐家旗的铺子旁边或是对面,都有一处铺子整夜亮起了长灯……
次日一早,都德县的人们,被一夜出现的两处铺子门上挂着的沃土二字,震惊了。尤其是那两处铺子打着悦家旗,更是喜坏了众人。
消息不经而走,于是天未亮,各种牛车马车从县城两个城门鱼贯而入,徐家铺子门前更是早早就排起了长队。
当徐家铺子打开第一块门板,众人激动得不行。这空前的景相吓坏了铺子里的伙计,忙解释道:“沃土已经不卖了!”
队伍前的几人扬着手中凭据吼道:“谁要买你家假货?我们是来退银子的!快快快!别耽误我退了银子去那边排队!”
于是,当初徐家卖沃土时,场面有多空前绝后,此时的场面就有多壮观无比。
更让徐家长柜伙计气愤的是,这些前脚在他们铺子里退了银子铜板的,后脚就跑到旁边排队去了。
长柜带着疑惑出门查看,只见那未开门的铺子打着悦家旗,还挂着沃土二字。心下大惊,连忙去徐家禀报。
一夜未睡的徐震光,天明时分才得以睡下,这还不到一个时辰就被人吵醒,气得吹胡子瞪眼。
当听闻悦家沃土入了都德县时,桌上的瓷器又遭了殃。
“怎么可能!”昨儿他才听那悦氏说将安排沃土入县城。他还在必经之路上安了绊子。合着他昨晚一夜的部署,都是白忙活了?
他不相信!来不急梳洗,匆匆出门,当徐震光亲眼看到离自家铺子不远处,悦氏的身影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妖妇!当真是个妖妇!”徐震光心有不甘,整件事唯一能解释得通的,便是悦氏绝对是个妖!不然这好好的都德县怎么会凭空变出悦家的铺子来?
此刻,悦瑶在南宫越的提醒下,注意到自己等的正主来了。启令开张营业!
于是,都德县中惊现一奇观,众人到徐家拿了银子,急急的奔去悦家铺子交银子。当初买了徐家沃土的百姓有多恨徐家,此刻就有多感激徐家。
只因此刻他们不仅自己没有使一个铜板就买到了沃土,还能倒挣上一倍的银子!美!实再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