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悦瑶都知道,刘香琴肯定是打死不认罪的。毕竟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就算当初有些没有处理好的小地方,这些年也肯定寻着踪迹了。
她只要不认罪,这些人就不能将她怎么样!自己始终是徐家二奶奶,徐家能放着她不管?出事儿,丢的可是徐家的脸面!
就连悦瑶将刘婆子丢进县衙大堂时,刘香琴依旧气势不减,恶狠狠的回瞪悦瑶。“你以为你找他们来告我,就能把我怎么样?天真!”
“刘香琴,还记得我当时说的话吗?我悦瑶,从来说到做到。”低声说完,悦瑶拍了拍刘婆子的肩头。
刘婆子脱臼的手脚,是悦瑶出门前给接回去的,此刻还痛着呢。悦氏是个狠角儿,她当初怎么就那么不长眼,得罪了这个杀神啊!
说起这几日,她是吃喝都有,可她手脚都不能动,只能凭着身体蠕动过去,像狗一样扑进盆里吃食。更可气的是,屎尿只能拉在身上。
早知有今日,当初她就不该借着徐氏被悦氏所害,想在刘香琴这里再捞些银子。这些日子,她算是看明白了,悦氏就是个瘟神,但凡沾了她的边,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刘婆子接着悦瑶之前交待的,将刘氏这些年做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说了出来。
原告们哭泣喊冤,刘香琴却是冷笑以对。虽有人证,却无物证,刘行涣也只能将刘香琴收监。
唉声叹气的刘行涣,换下官服才入后宅,门访就递上了悦氏的拜帖。不用想,他都知道悦氏是为刘香琴一案而来。
免不了的寒暄一番后,刘行涣婉转的表达,自己不会因为刘氏是表亲,而徇私舞弊。
“刘大人多虑了,只是刘香琴定不会这么想。无论是县衙还是县城,谁不知道她是大人您的表亲?小妇人是担忧,大人没个态度,手底下的人,会曲解了大人的意思。”
“这……”刘行涣一脸难色:“倒是我大意了。”
大意?只怕是在等徐家表态吧!“刘大人,常言道,没有刑具加身,哪会有真言?当初,您不也这么和于春女说的吗?”
提到于春女,刘行涣面色鄹变,见他既然听明白了,悦瑶道别离去。
刘行涣是个明白人,连忙差人偷偷给徐震光送了信。谁知徐震光听闻此事,不但没有接刘香琴出去的意思,还当着众人的面,将刘香琴怒骂一番。
徐震光怎么能不气?一大早的,有到他徐家门前上吊的,有带着灯油来,要与徐家同归于尽的,更有打着棉絮来,扬言拿不到赔偿银子,就不离开徐家的。
既然当初答应赔偿银子,他徐震光又不是泼皮无赖,不可能赖账!可这么多的银子,哪是说拿就能拿得出来的?就算钱庄取,钱庄也是需要时日的!
于是,他只能拉着老脸去应付,好不容易应对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自己这一肚子的气,还没地儿撒呢!还得操心刘香琴?
当初若不是刘香琴先去掳了悦家的人,惹了悦氏那个疯婆子,徐家又怎会遭今日之横祸!眼下自己的粥还没吹冷,他哪还顾得上刘氏!
“真是个灾星!生了个无用的短命鬼也就罢了,还给徐家招了这些祸事!她刘香琴不是本事大得很吗?让她自己出来得了!你回去告诉刘大人,刘香琴的死活,与徐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