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当日就在边临县聚香阁设宴,好酒好菜的招呼起来人。然而听闻其所需乃是糯米与精粮,张行一捋白须,脸上的笑凝住了。
“不瞒许老板,别说我这,估摸着您问遍了边临县,也不一定买得齐您要的量!”
见着许老板一脸不解,张行方说起悦家,悦家酿酒如今遍布北遥三郡,对糯米和精粮的需求非常大。
“张老板是商人,商人只重利!我在原价上再加上一成如何?”为表诚意,还拍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以做诚金。
这可乐坏了张老板,但面上却不露声色。只说会考虑,又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说词,无非是标榜自己不想让悦家为难。是模是样的做出了大仁大义之姿。
旦那张五十两的银票,他还是收了的。可是他真正看种的可不止这五十两!
这许姓老板加一成,那就是多出七百两!若是将这消息往悦家一送,悦家也多一成,他定然选择卖给悦家,不仅白多了七百两,还全了仁义之词。
若悦家不肯多出这一成,那也怪不得他选择这许姓的老板。
当晚,张行就去了乔家大院,把这事告诉了乔南,面上极为难过的道:“老夫也是尽仁尽义了!还请乔老板代为转告。”
乔南是个火爆脾气,听闻之后怒不可遏,指着张行骂了不少难听的。可乔南心里也知道,自古商人多重利。张行将货物卖给出价高的一方,实属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如今酒坊用量之大,若是张行这边断了货,酒坊就将面临停工!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出这样的事!
于是当夜,乔南打马直奔悦家小院。把这事一说,悦瑶就笑了。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笑得出来?”乔南面色赤红,怒力克制着怒气。
“乔老板对此事无需介怀。就让那人买去吧!”
这时候来人抬价?徐震光真把她当头发长见识短的深宅妇人了?
“你想让酒坊停工?”乔南猛的灌了一大口茶,仿佛想借茶水浇灭怒火。
悦瑶连忙安抚道:“乔老板放心,咱们酒坊停不了工。前不久我不是让曲大公子出去办这事了嘛!也是巧了,他今儿一早回了信,事情办好了。”
乔南大手一拍,大吼着甚好!甚好!这才一身轻松的离开了悦家小院。
“悦儿真不担忧酒坊停工?若是不能及时供货,就是酒坊违约了。之前拖出去的酒,就收不到钱了。”南宫越提本到。
悦瑶督促着小灵儿乖乖写字,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信息战而已,太没新意了。”
这话可把南宫越说懵了,半晌没回过神来,脑子里不停的浮现信息战三个字。硬是没摸出道道来。
果然,第二日,那张行偏就那巧的与乔南于街道上相遇了。又提了那一嘴。乔南是个包不住事儿的,就把悦瑶昨晚说的话道来。
张行面不改色的说了句:“既然如此甚好!也免得别人说我见利忘义,只认得银子。我啊,就怕耽误你们酒坊。”二人又含蓄几句后,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