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信中只是提及了,数月前三王爷为给国库创收,建议在各县衙部下,设立‘教坊’!并鼓励女子们卖身入教坊,鼓吹这是为北遥做贡献。
当然,于一些地方试行后,他这种措施的确快速的充溢了北遥空虚的国库。
徐虹霓在信中直言:“望兄长识大势所驱,此事若成,乃名望产业双丰收。”
徐震光的目光落在信中三王爷三字上,又于名望二字徘徊数次。这一瞬,他似乎明白了自家亲妹的用意。
这是叫他趁此时机,搭上三王爷的风势,不失翱翔于天地之机!
于是原本还想变卖铺子重开酒坊的徐震光,即刻寻了房伢子过来,将徐家酒坊变卖。不出所料的,徐家百年的老酒坊,终是被悦瑶买下。
然而得了银钱的徐震光,于县城最繁华的地段,高价抬下两处宅子!教坊二字的牌匾,举牌之时,震惊了都德县。
有些走过四方的,自然是就听闻何为教坊,不竟啧啧啧称奇,好奇着是何人反应之迅速,竟在都德县中办起了‘教坊’。
就在悦瑶要离开都德县那日,马车行至‘教坊’门前,只见其门前排起了长队,有被男人扯着来的女子,也有自己独身前来的。
年纪小的不过十一二岁,大些的看上去也就十五六的样子。
这时,悦瑶才听车外有行人路过,说了些教坊之事,方知这‘教坊’竟是教养官妓之地!
官妓,是由官府出银钱养着,归属官府统一管理支配的妓。在北遥,妓的地位是最低的,比如那些窑姐儿,得罪了客人,被打死的,终不过得一纸草席。无人会去多问一句。
看着那些女子如猪狗一般,被掌官乐籍的官员,捏来摸去,悦瑶目光一凝,将车帘放了下去。
因为这是徐震光的产业,悦瑶方才多出一种不能言喻的罪恶感来。若是徐家酒坊没有倒闭,这个‘教坊’还会出现吗?
因此,悦瑶忽然意识到,这件事竟是自己起了推婆助澜的作用。
于是,一回到边临县,悦瑶唤南宫越直奔薛家宅子而去。
南宫越只是默默的跟在悦瑶身侧,他注意到自打看到都德县的‘教坊’之后,悦儿的心境就已经完全不似从前了。
悦瑶抱着灵儿的手紧了又紧,或许在北遥各处,还有许多和曾经的她一样的寡妇,身无片叶、食不裹腹,还拖儿带女。
若是‘教坊’遍地,她们会动摇吗?悦瑶不敢再往下想。
在悦瑶看来,那所谓为北遥献身的‘教坊’,简直就是在坑害贫苦又无知的百姓。
薛家的两处宅子,因为久无人居住,已经破败不堪,旦是收拾一下,倒还是可以用的。
于是下一处,她直奔县衙后宅。
有了前几次的来往,门访小厮见着是悦家夫人,立马换上了笑脸,接了拜帖后,很快将一行人引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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