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悦瑶被南宫越抱在怀里,飞落于各个树枝之间。悦瑶满脑子东姓氏族,而南宫越心里,却被‘血灵’‘血兽’四字占满。
这一天,他忽然知道了太多,以至于自己一时无法消化。此刻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想,自己是北遥之人吗?如果不是,又来自来里?那黑纱老者口中的‘血兽’又为何物?
回到悦家小院后,悦瑶全身心的扑到了养殖场里。因为这一年,地龙的养殖已经扩大至全悦礼村。
所以沃土产量增涨十倍不至。加之献沃土方时,悦瑶就已经为如今谋划,扩建的几处仓库,都堆满了配制好的沃土。
这些日子,对于都德县的铺子,沃土的量,悦瑶也很是控制。毕竟刘行涣那个人,她是不打算有来往的。
在悦瑶看来,边陲三郡的天,估计也要因学院这事儿,起变化了!
果然,七日以后,忙得近一月不见的曲怀仁急匆匆的跑来院家。一进门,跟见了鬼似的直叫唤。
南宫越一脸厌恶,打算将这噪音丢出家门去。
然而平日很会观察南宫越的曲大公子,跟丢了魂似的,拽着南宫越就道:“出事了!出大事了!悦瑶呢?她不会还在睡吧?这天都塌了,她还能睡得着啊?”
“闭嘴!”南宫越明令。
曲怀仁却是两脚不着地,直在院中转悠。“悦瑶呢?快去叫她啊!天塌了!”
等到从林子里回来的悦瑶和于春女行至悦家小院门前,一个红色物体快速从她们面前飞过,落到门对面不远处的一颗槐树下面。
这定睛一看,于春女手忙脚乱的过去扶人。那曲怀仁竟一把扑进春女怀里,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春女啊!南宫越又欺负我!”
一身张扬的红色锦服,沾了些尘土,于春女一手抚着曲怀仁的背,一手轻轻的拍去红衣上的尘土。
“你没事做吗?跑来惹他干嘛?”悦瑶探身到门前,看了眼院内。
自打那日东岭死后,南宫越原就冰冷的性情,更是寒撤入骨。平日里,悦瑶都很少敢去惹他,曲怀仁这时候送上门来,那不是自己打死吗?
听到悦瑶的声音,曲怀仁忽然就不哭了,几个箭步冲上前来,一把就拽着悦瑶的说道:“你可算来了,走走走!边陲三郡要变天了!得赶紧想办法啊!”
不待悦瑶反应,他又拖又拽的,要将悦瑶推上打着曲家旗的豪华马车。车帘上那金丝线绣成的花朵,被照得闪亮刺眼。
“松手!”南宫越清冷的声音从曲怀仁身后响起。
曲家大公子就跟被人点了穴似的,保护着推的动作,十个手指头,唰一下,松开了!原本被推上马车的悦瑶,失了重心,眼看着就昴后摔下。
尖叫响起,下一秒,悦瑶竟被抱了个满怀。熟悉的结实胸膛,抵在她的后背,修长的手臂环过她的腰间,十指相扣,体温比常人冷上几分。
“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南宫越一把将悦瑶打横抱起,错过曲怀仁身旁时,冷不丁的说了句。
那曲大公子大气也不敢出,猛的将两只手,收后背后。都怪自己太冲动,竟然把这位弑神老爷给忘了。他可不能没有手啊!
曲怀仁虽然喜好打打闹闹,可是这般失体统的时候,倒还真没有!悦瑶拍了拍南宫越冰冷的脸,示意他别再吓唬曲大公子了。
“行了,进来说。这天不还好好的在头上吗?”打老远,她就和春女听到曲怀仁的声音,说什么天塌了、出大事了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