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太爷话还没说完,曲老爷就转身出了门,不一会儿就回转过来。而身后却是一个被绳子绑着的,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
而悦瑶却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曲安易!
曲老太爷一声跪下,曲家易这才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随后,曲老太爷才说起了那件事。
原本帮凤家将悦滋灵掳出曲宅的,并不是曲安易,而是曲安容。说起曲安容,曲老太爷也是很疼心。
“我那三儿子,自小做事冲动,不喜用脑。这才被他利用!”
而曲安易的暴露,还是因为曲老太爷多了几分心思,将那事查了个清清楚楚,这才把背后的曲安易抓了出来。
“明明就是不是我做的!你身为父亲,从小偏袒曲安难和曲安容,偏偏就瞧不上我!但凡家中出事,你永远都是算在我的头上!”
面对曲家易的辩驳,曲老太爷混浊的眼,越发模糊起来。
他一身三个儿子,老太诚实踏实,做事极为较真。是较为得他的心。
这二子曲安易,打小起,小心思就多。可没想到那些心思反让他偏离了正道。
那第三子,曲安容自小冲动,简直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每每被他二哥一挑唆,准会办出些不尽人意的事来。
“这事,由不得你不认!”曲老太爷呵斥。
“你说是就是!我认与不认又能如何?”
曲老太爷虽连声哀叹,却还是信守承诺的将人交给了悦瑶。这是他对悦瑶的交待,也是对曲家日后发展的交待。
对于伤害自家女儿的人,悦瑶从不手软。一旁南宫越俯下身来,在她耳边低语:“交给我?”
悦瑶却是摇头,大声回了句:“把人先送到县衙,之后的事,慢慢查查再说。”于是,当着众人的面,曲老爷就领着家仆,将人拧了出去。
此刻对于曲家的守信,不止得了悦瑶的好感,就连显少喜形于色的南宫越,也于心中对曲家有了赞扬。
毕竟,不是谁都能做到这般。若换了别家,或是等悦家不提,他拖着也就将这事放下了。又或者,为讨得好感,硬拿别人出来顶事的。
此时天色也见晚,悦瑶掐着点,要去铺子了。为了表示悦家对曲家大公无私一行,悦瑶将扩办学院之事,交给曲怀宁去办。
有刘行涣顶力相助,学院选址应该很快能办好。而接下来雇用师傅等一应事宜,则由曲怀宁去处理。
临行前,悦瑶将除了边临县悦家学院之外的,其余学院的两成收益拿了出来,作为与曲家的合作。
而曲老太爷却是摇头回绝。至于缘由,他却支字不提。只是让悦瑶多给曲怀宁历练的机会,为曲家培养出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来。
曲老太爷直言,曲家日后的成败兴衰,都只能寄托在曲怀仁与曲怀宁的身上。
悦瑶自然明白,经历半生荣辱,曲老太爷是个看得明白的。与其讨好悦家,不如给自家子孙历练的机会。只有自己真正的强大,才能将氏族领向辉煌之境。
送走了悦瑶,曲老太爷摇头嗟叹,一旁的曲老太太却是偷偷抹着泪。
她不敢指责老太子不为自家儿子考虑,只因那事,却实是曲安易做得不对。可她又想不明白,明明做这些都是为了讨好悦家,临到关头,却又拒绝了悦家的好意。
“老婆子,我若收了悦家此翻好意。不等于是拿自家儿子,去讨好悦家吗?我本意并非如此!”说着,干瘪苍老的手,握上了老婆子的手。
“你莫要恨我,安易犯了错,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是想在自己还有一口气的时候,教会他这些道理。做人做事,皆有天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