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要么沉入商海之底,尸骨无存;要么凌驾于商海之上,呼风唤雨!
然而,于悦瑶而言。凤家今日出现在理会,已经为悦家奠定了边临县的地位!打今儿起,她就是要让这些商贾们看清楚位置,把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乖乖的收起来!
不得不说,悦瑶的目地达到了!估计,除了周恣言周老板,但凡来理会的商贾老爷们,都不敢把算盘打到悦家来了。
每日门庭若市的学院理会,一周后就闭口谢客了。要知道,制酒一道的学员,乔南只招了六十人,这一周就已经都签出去了。其余厨子也签出去六十余人。
一百二十八张契约书,为悦家收入六千两之多。加之所签酒坊的一成收益,来年的悦家,将是突飞猛进的一次飞跃。
眼下,为了以后的生意,还得先把果园和养殖场扩建起来。于是方才收入的一千两,又要被悦瑶换成地契了。
只是这次购置地产,悦瑶没有选择去找于成,而是直接拜托到李泰。这倒是把李泰高兴坏了!
李泰知道,这是悦氏又一次为他送去邀功的机会。于是李泰连夜进了节度使府,将此事仔细报给了许大人。这许大人竟将边临县最穷的山沟子囤,指到了悦家名下。
几日后,拿到地契的悦瑶,差点没亲自把眼珠子抠出来!她怎么就瞎到去相信李泰呢?那山沟子囤,她连听都没听说过在哪个犄角旮旯。
再三打听后,才知道山沟子囤不仅地处偏远、人烟稀薄。距离悦礼村那叫一个远!
这此,悦瑶直接将印了悦字的拜帖,递到了县衙。然而门访却告知她,李大人被节度使许大人,请去问话了。
悦瑶从不是个遇事就打退堂鼓的,转尔又将拜帖送到了节度使府。当初悦瑶为节度使大人吆喝宰群羊的大戏,在背地里被府里的下人们,传得神忽奇神。悦之一姓,已经被他们刻入脑海。
接帖之人见是悦家红印,态度即刻变得恭顺起来。就连送拜帖的时候,都如脚下生风一般,进去不多时,就回来请她入门了。
还是上次那个院子,节度使大人与李大人一身素装,正聚精会神于石桌上的棋局里。见着悦瑶,许瑞招了招手,即刻就有下人抬来椅子,请悦瑶入坐。
南宫越和以往一样,随在悦瑶身后,看似一名尽忠职守的护卫。
棋局结束,两位大人相视而笑,悦瑶用脚后根想,都知道结局定是节度使大人赢了。毕竟这位许大人,可是初来乍到之时,就将边临县众商贾当肥羊宰了的人。
“不知悦老板,可热衷于棋盘之乐?”许瑞依旧是那幅看不出真假的笑脸。
悦瑶看了一眼棋盘,摇头回了句:“小妇人哪懂这些。”
许瑞却是长哼道:“那还真是可惜了,不然以悦老板的智慧,定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看似打趣的玩笑话,悦瑶却又品出了别样的意味。你当这位许大人是夸赞她聪慧?
天真!这不过是在敲打她,众使她天资过人,也最好别成为他的对手。
悦瑶打第一眼见到这许大人时,就想起一句猎险行当中的至理名言:如果你遇见了狐狸,那你就要比狐狸更狡猾。
不然你赖以生存的余粮,就会在不经意间,被它席卷一空!
许大人这张随时都挂在脸上的笑,和眼里偶尔不经意闪过的狡黠。与狐狸相较,真是有过之而不及!
“常有人将这棋盘比作天下。然,小妇人最多就只能做个棋子儿,对手为何物。就不是小妇人这样的棋子,可以昴视的。”
悦瑶也回得很有意思,坦言自己会是颗好棋子,绝不会踏出棋盘半步。
见着许大人脸上真实了几分的笑意,悦瑶才将地契放到了手边桌上。笑问道:“不知大人这步棋,用意何为呢?”
若她到此刻,还看不出那山沟子囤,是节度使大人指给她的。那她还费脑子混什么商行?不如进山打猎,混个温饱等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