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是于大林藏在心里,碍于面子,不愿说出口的。如今,也是曲怀仁逼得急了,才顾不上脸面,说了出来。
曲怀仁被说懵了,合着于大林这是嫌弃他太有钱吗?
这世道,别人都巴不得自家闺女,飞上枝头变凤凰。合着到了于大林这里,是认死了麻雀就是麻雀,飞得再高,也变不了凤凰!
“叔!您就是觉着春女儿嫁给我,日后会受委屈是不?”曲怀仁问。
这可愁坏了于大林,他想不明白,自己难道还说得不够明白?“曲大公子!话,我是说得够明白了,您起回吧!”
不待曲怀仁再辩解,于大林就把人撵出了门去。
又一次尝过失败滋味的曲怀仁,垂头丧气的跟个泄气的皮球似的,回了悦家小院。
原本悦家小院扩建,就是在不改动院子的情况下,于院墙之外,扩建一个院落。新院有四间房,进出的门,也与旧院并立而建。与旧院相隔的墙上,还打了一道小门。
自打建成之后,曲怀仁就被南宫越撵去了新院。只有白日里,南宫越才会将小门打开。天一黑,就跟防贼似的,把小门栓上了。
还美其名曰,免得别人说闲话。难道南宫越不知道,自打他自己住在悦家开始,闲话就从没少过吗?这会子倒好,还嫌弃他住在悦家,引来闲话了!
也就是这么出神的一瞬,曲怀仁就走错门了。进门又好巧不巧的与南宫越会上了面。
“你是觉得我不敢把你丢出去?”南宫越毫不隐讳言语里的威胁意味。
回过神来的曲怀仁,才意识到自己进错门了。只是眼中泪光打转,跟个孩子似的,不知死活的就往南宫越怀里扑。
刚睡醒从屋里出来的悦瑶,打着哈欠,瞪大了眼。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曲怀仁什么时候,这么大胆,敢扑南宫越了?
果然,南宫越无情的起手,就把可怜巴巴的曲大公子,倒摔在地上。还冷言道:“再有下回,哪只手碰的我,我就把你哪只手砍了喂狗。”
说完,还很是厌恶的,拍打着自己被曲怀仁碰过的地方。
“南宫越!为什么你就可以!到我这就不行了呢?为什么?”曲大公子心里明白,南宫越说的话,从没有‘闹着玩’三个字。
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自己再不理智,也得有个分寸。免得等到自己真没了手,再后悔,就来不急了。
悦瑶看得兴起,轻手轻脚的坐在地上。看着曲大公子,抓着院里的石土撒气。
基本不用问,曲大公子定然是在于大林那里,碰了壁!看情形,估摸着还被于大林拒绝得很彻底。
停下劈柴的南宫越,冷不丁的开口道:“怎么?自个儿没脑子,还怪老天不公了?”
被南宫越嫌弃也不是一回两回,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南宫越骂没脑子。他是真的忍无可忍了。
“我怎么没脑子了?为表诚意,我求了四个月的亲!难道非要我一根绳子吊到于家大门上?才叫有诚意?”
“你要真有诚意?人家不嫁闺女,你不知道入赘吗?”南宫越放下手里的斧子,把地上劈好的柴火抱进厨房。
手里还抓着小石块的曲大公子,当即就满血复活了的起身,冲出门去。
一旁看得兴起的悦瑶,拍手叫好!“厉害啊!我都没想到招!”悦瑶冲着南宫越竖起了拇指。
南宫越详装没有看见,心下却是腹诽着,与其让曲怀仁在家里白吃白喝,不如让他去于大林家白吃白喝。还省得悦儿每天为别人做菜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