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会长病逝的消息,是在大年十四当晚,就已经在商行中传开了。商行中人,无论大小,也都敬过了礼,只是碍于年十五内不挂白的民俗,老会长的灵堂还没有正式摆开。
这不,初十六凌晨,就陆续有人到灵堂吊唁。此时来的,自然都是当初得了老会长关照的。
其中不乏也有爱生事的,想着,这时候把和大家通上气。那会长之位,若是有机会,也是想搏一下的。
这不,周恣言不仅这么想了,更是这么做了。
借着来给老会长吊唁的时机,周恣言与来过的各位商贾相约到了旁边的茶楼。
厢房是他早就定下的,老会长家门前,他也留了自家小厮在那等人传话。不过一两个时辰,厢房就座满了。
这一多,嘴就杂。有人问:“悦家和凤家可来了人?”
有人答:“听说悦家来了礼,人没到。凤家倒是来了个不痛不痒的。见着面生,谁也不知道在凤家,是个做什么的。”
“甭管怎么说,心里念着老会长,就算不错了。”这和事佬的话一出口,就引来周围好几人的不满,尤其是周恣言。
“各位!咱们可都是受过老会长恩情的!老会长当初排斥悦氏,众位都是知晓的。如今咱们更不能人走茶凉吧?”
有人点头附和,有人埋头不语。不难看出,在场的人,皆是各怀心思。
周恣言却依旧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几十年了才等来。他不甘心就这么放手了。
“那依着周老板所言,咱们该如何应对?”
“说得好!如今边临县商行因悦家陷入混乱,就连凤家如今都是一妇人坐上主位!若是咱们这些活着的,没个主见!只怕日后,北遥的天,就真要变了!”
“周老板!你也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说词,看你这意思,你是想和悦家扯开了架势斗一回?”
被人一语道破,周恣言神色凛然。
那人却是轻蔑的笑道:“得了吧!上次你们周、孙、李三家,被悦家收拾得还不够?两个倾家荡产的,你周家去了半条命,还不懂收敛?我实话实说,我是不会好好的日子不过,自己上去找死的。”
说罢,那人真是没给周恣言一点面子,起身与众人拱手道别,当着众人就这么走了。
不得不说,这无异于是当着半个边临县商行的商贾,着着实实的甩了他一记大耳巴子。
“周老板,别怪我不给您面子。只是如今的悦家,咱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哪敢硬碰硬啊!且说徐家、凤家那样的,都没能讨着好。咱们上去,那不是往人家刀口上,抹自个儿脖子吗?”
于是,接二连三的,有人起身告辞。也就两盏茶的功夫,人走了一半之多。周恣言气得脸色发绿,原想着至少能利用下这些人的骨气。
没想到,这些人压根就没有骨气这玩意!好!好得很!等到明年,悦家学院把路给他铺好了,他就要着着实实打这些人的脸!让他们知道,这商行还得大老爷儿们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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