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晚了,堂屋里怎么还燃着烛呢?悦瑶推门进去,看到桌上一堆吃食乱七八糟,三个酒坛子,东倒西歪。
地上横七竖八的睡着三个人。屋里,充斥着浓郁的酿酒酒香。
好嘛!三个娃竟然趁她不在,把自己给喝醉了!这才多大点娃,居然就学会喝酒了?
“苻……晔!”悦滋灵抬起一只手,就像提了个酒坛子似的,呵呵笑着说:“来!别跟个娘儿们似的唧唧歪歪,喝!”
那声喝,吼得那叫一个豪气云天。
悦瑶抚额,怒意难忍,上前照着自家闺女的脚,就踢了上去。
悦滋灵居然眼皮子都没动一下。悦瑶长叹,只能无奈的抱起悦滋灵,往卧房走去。等到悦瑶出来的时候,原本躺在地上的苻晔和楔云已经不见了。
南宫越正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饭。“你去歇息吧!坐马车也累了。这儿我来收就好。”
看着南宫越忙进忙出的背影,悦瑶勾起唇角,从厨房提了两坛子酒出来,对着南宫越说:“咱两也喝一坛?”
夺过悦瑶手里的两只坛子,南宫越抚着悦瑶的长发温柔道:“你不觉得灵儿像你吗?”
悦瑶无语:“废话!我肚子里生出来的,不像我像谁?”话说完了,才发现自己竟没有意识到,南宫越方才的话,是另有所指。
这家伙,居然把女儿偷喝酒这事,往她身上拨。悦瑶一时气不过,胀红了脸。
把酒放回厨房的南宫越回来,掐了一把悦瑶的面颊,心疼的说:“行了,别气坏了身子。你进屋去,我给你端热水来,泡会儿脚,去去乏。睡得能舒服一些。”
于是,悦瑶还没来急撒的气,就这么被南宫越给化解了。
许是被那双柔情似水的琥珀色眸子,迷了心神。悦瑶竟没注意到,南宫越此刻的眸光,竟是落在自己腹部的。
时下,在厨房里燃柴烧水的南宫越,心里满腹的疑惑。自己这几年,那么认认真真的耕耘,为何悦儿的肚子,就是没有半点动静呢?
难不成……他埋头向下看,或许是……自己的问题?
思量间,他决定等忙过这一阵,得去寻个好郎中,给自己瞧瞧。这是病……得治。
赶紧给钰儿和灵儿,添个妹妹或弟弟。也免得那小女人,天南地北的瞎跑!等她肚子大了,跑不动了。
他得让那小女人知道,即使她成日躺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他南宫越也是能养活这个家的!
可接下来的日子里,南宫越依旧被账本给埋了,整日看不完的账本,写不完的账目。而悦瑶却是把于大林、林喜儿、牛婶等人,都叫了来。
准备着,要给王家洼送鱼苗,给山沟子囤送禽苗。还别说,悦瑶这边刚着手,那两处就来人了。
说是山沟子囤那边,按着悦瑶说的,以各家照看的果树为范围,篱笆已经建好了。就等着这边送苗过去了。
而王家洼也趁着枯水期的时候,把河段按悦瑶要求的,做了处理。问鱼苗啥时候能过去。
于是,这次扩张,连动了两座村子。生生把县城里的人给看眼红了。要知道,在悦家领去的苗,你都甭管能不能卖出去。你只要养大了就行!悦家那是定期来收的。
这种毫无压力的活,你不想要?不想要的是傻子吧!
然而,也有人好奇了。说悦家这是狂过头了,发动那么多人,养那么多的东西。到头来,往哪卖?
这要是卖不出去,悦家可就亏到头了!怀揣着看好戏的心,他们坐等看悦家将如何亏个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