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是破了?”悦滋钰指了指天。
南宫越对自家儿子可是了若指掌,这小东西像极了他娘,睚眦必报!
悦滋钰冷哼道:“想吃我娘的软饭,不可能!赶紧置办家业,日后迎我娘过门!若敢占了我娘的便宜不认账,小爷以后做了官,第一个灭了你南宫一族!”
离开自家小院的悦滋钰,那个爽啊!都爽到指甲盖儿了!平日里,他可从没嬴过南宫越,今天,他可算在那男人面前扬眉吐气了一回!
他得让南宫越知道,就算他娘是个弃妇,就算他娘没有娘家人撑腰,他悦滋钰就是他娘的底气,别说只是撑腰,他能给他娘撑起一片天来!
南宫越昴头看天,他好难受,居然被自己的儿子怼得体无完肤。他真的好想问问钰儿,灭一族是认真的吗?
“发什么呆?”
听到问话,南宫越看向门边的允文,苦涩的勾了勾嘴角问:“你怎么过来了?”
“许久没与你好好喝上一回了。”允文摇了摇手里的竹筒。
两人相视而笑,二人出了小院,往学堂内院而去。
“你日后如何打算?”允文问着,斟满酒杯。
南宫越挑起额前青丝,饮尽杯中酒水。“伴她而行。”
“如今,你家那小子,可是不得了,他怀里那块学牌,你可见了?”想起悦滋钰,允文一脸欣慰笑容。
没听到南宫越回话,允文饮尽一杯道:“那可是边临县唯一的大儒文东引,文大儒的学牌!文大儒的学子遍布天下,居高位者,不计其数!能得文大儒赏识,真是你家小子的福气。”
听到这,南宫越脸色微沉,自家儿子是真有底气的啊!
“他院试能得榜首,也是因为他入得了这文东引门下?”南宫越问。
允文点头:“县试比文墨策略,府试比身心毅力,院试比的就是师门名望。放眼边临县,有谁能及文大儒分毫?”
“你才是他的恩师。”南宫越举起酒杯,敬向文允。
“那是因为你有恩于我,此生寂寥,无以为报。”
“寂寥也是你自找的,当初既然深爱她,为何不挽留她?”
文允举杯起身,已是身形不稳,摇摇晃晃的对着天边斜阳,高吭低吟,一曲终了,却时满脸无奈。
“她心里没我。”他多想告诉南宫越,婉儿的心里,只有他南宫越一人!这话随着嘴里微苦的酒咽下肚去。
五年前,他觉得他们三人,不会有善终。可如今,他似乎可以预料到,南宫越是有福之人。他和婉儿,不能比拟。
小于村的庆宴,足足摆了三日,第二日起,就有不少来至周围十里八乡的,有真心过来贺喜的,也有以贺喜为名,想借机搭上允秀才的。
可惜白跑了两日,连允秀才的面都没见着。最后,只能求到于成门下,希望能将自家的娃,送到小于村学堂,受允秀才教诲。
然悦瑶当初成立学堂时就说了,这学堂只接纳小于村村人家的子女。悦瑶又不是圣母,建学堂为的是自家孩子,收村人子女,是让孩子有伴。
只是如今不一留神,又让小于村名噪一时。
所以于成拒了厚礼,自是尊从悦瑶当初建学堂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