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大林哥所说,这东家是个菩萨心肠!
“可就一点。”悦瑶对王雨山道:“酒坊之事,定得保密!回头咱们还得签下契书,若你泄露酒坊的事,我可就要拿你去问官。”
王雨山自然应下了。悦瑶又让于大林去请匠人的时候,将就买头驴子回来,再给王雨山,定做个合适的架子,以后让驴给王雨山代步。
于是当悦瑶拿到两座荒山的红契时,酒坊的建造也开始了。别人都道悦瑶顺遂,没人知晓,悦瑶这两日愁啊!愁得眼圈都黑了。
这不,这晚悦瑶又是睡不着,半夜起来,裹着大氅坐在院中,披头散发的昴头望天。
清冷的月光忽然被挡,一张俊美如神邸的面庞。
“赏月呢?”
三月的夜是真的冷,悦瑶一个喷嚏,直接打在了南宫越脸上,尴尬的给南宫越抹过脸,悦瑶才说起了自己的烦心事。
她要找的是一种花,上一世时,称为酒曲花,或是红蓼。这可是酿酒的引子,要出好酒,就必须用好曲。可眼下酒坊都开始建造了,她还没找着红蓼。
“它长什么样?”南宫越问。
悦瑶描述了一番,南宫越忽然眉头一紧,拍着她的肩道:“早些睡,明天一早我带你去看。”
“你见过?”她惊呼。
南宫越将她打横抱入怀里,点着头,往西厢房而去。
天未亮,悦瑶就醒了,煮了一锅清粥,又从匿境里取出小半盆,食指长短的小鱼,破干净,裹着用鸡蛋液搅的面糊炸得金黄。
小灵儿起床见着就大叫着欢呼,三人美美的吃上顿,送去了学堂,悦瑶这才迫不及待的叫着南宫越出了门。
入了山,南宫越一路带着她往深山而去。悦瑶看着自己去过的方向,不免有些失落。
二人入了深山处,已是正午,南宫越忽然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我们得快些了,这么磨蹭,天黑都到不了。”
这山是悦瑶的,从买下到如今,她进来无数回,走到边界处的山崖,最多也就黄昏。也就是说,红蓼不在她的山中?
她还没应声呢,南宫越就跃身而起,两人如离弦的箭,快速飞跃于树间。就在悦瑶快要压不住胃里的翻腾时,南宫越可算落了地。
离心力对她而言,太有杀伤力了。
此时二人就站在悬崖边上,南宫越放下她,指了指下方不远处的湖泊。
“我就在那见过。”
这可乐坏了悦瑶,红蓼喜水,常生于山谷、田埂、河川两岸或是河滩湿地。只要阳光足,水域好的地方,都能看到。
乐不过三秒,脚下的悬崖断了悦瑶的念想。当上扬的嘴角变成下弯时,南宫越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一跃而下。
好吧!她这辈子、不,包括她上辈子,她都没有发出过这种尖叫!以至于放开她的南宫越,止不住的挖耳朵。
“是它吗?”南宫越指着前方。
那蓬灌木丛,一串串似狗尾巴草的形状,耷拉着幅度。其径叶之上,都密生长柔毛。
“是它!可眼下三四月的天,还不是红蓼花开的季节。”
悦瑶从不习惯空手而回!于是打定了主意,要将红蓼移栽到自家的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