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之上的女子幽幽转醒,南宫越这才从回忆中离开。
“你的头是如何磕破的?”南宫越问。
婉儿眼里有泪光流转,紧咬唇瓣,许久才道:“哥会信我吗?”
待到南宫越点头为她抹去眼角的泪,婉儿委屈道:“我在聚香阁中庭遇到了你身旁的女子。向她打听你,也不知是哪里惹怒了她,被她推倒,磕破了头。”
说到这里婉儿一把握着南宫越的说道:“我跪下求她原谅,那时,你好像来过,唤她悦儿。”
南宫越瞳孔一缩,想到自己去中庭时,是看到一女子正跪在悦瑶脚下。当时他并没在意,没想到竟是婉儿!
“哥!”南宫婉儿握紧了那只日思夜想的大手,轻言细语道:“不关她的事,或许是我太鲁莽了,无意间惹怒了她。不过是点轻伤,过几日就能好。”
说完,停顿半晌,看着南宫越。
他居然不生气!眼前的人还是南宫越吗?还是那个为了她,将一座山的蛇都杀绝了的南宫越吗?
“哥,她就是你要寻的人吧?如今你与她一同生活?”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使南宫越置她于不顾。
“她叫悦瑶。”
说起自己心爱的女人,南宫越不经意间勾起嘴角。
然而这样的笑,却刺痛了南宫婉儿的心。他们相依为命的那些年里,无论她对南宫越如何倍加疼爱,他都不曾这样笑过。
“既然伤势无碍,我先将你送到允文那里,你们也是许久不见了。”
如此看来,南宫越是又打算将她交给允文,去寻那个女人?
“啊!疼。”南宫婉儿以手扶额,泪落了下来。
南宫越情急之下,忙起身出去,将廊中请来。因着男妇大防,南宫越只好于外间等候。
郎中刚将针扎上,手里竟塞入一个银角头。南宫婉儿将早已写好的纸条打开,其上写着:病重留宿一晚。
而后收好纸条,又递了一个银角头过去。郎中点头收下,针也不扎了,片刻后去到外间,只道:“伤情不稳,今夜只能于医间静养,待观病情!我这就将药方送去药房。”
于是,二人便于医馆留宿。这一夜,南宫婉儿述尽了委屈,落尽了泪。然而自己期盼的画面,竟没出现。
他不该安慰她吗?不该搂她入怀,疼爱一番吗?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冷情冷性之人就是南宫越!只要他没有弃她于不顾,他的心里就是有她的。
然而刚刚安抚好的心,却被南宫越撕裂了。
“你好生在这等着,我会让允文过来。”南宫越起身要走。已进黎明,他再不回去,只怕悦儿会心急。
“哥!你又要丢下我离开吗?像那时一样!是吗?”南宫婉儿只觉自己不能撒手,若是松开他的手,她便再也寻不回他了。
然而南宫越确如她所想,是个冷情的,以掌为刀劈下,看着女子沉沉闭上了眼。
唤来郎中,给了两个银角头后,南宫越一番交待后,往小于村赶了回去。先让允文赶去医馆,这才回了自家小院。
入院时,天已微亮。悦瑶见着来人,揪着的心,才驱于平静。不错了,还能找着路回来。
“孩子醒来前,把血清洗干净。”悦瑶打着哈欠独自进屋补眠。
南宫越看着这一地星星点点的血迹,心头一紧,正欲问清缘由,却见房门已经紧闭。她还是因他一夜未归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