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啥?你那榆木脑袋若能明白东家的心思,最少也得到铺子里做个掌事,何至于在酒坊卖劳力?”
六子指着身后的一众长工,就是一顿训斥:“你们可都好好干,咱东家生意越做越大,往后在别的府郡立了新坊子,指不定你们就能被提了过去,做个掌事!”
一众长工喜笑颜开,做起事来更是干劲十足!这悦东家手下的掌事,可了不得,除了月钱多,还给青砖大瓦房的小院,还有不时的体恤。
这天下除了悦家,打哪还有这么好的活计?
六子昴头拍胸道:“记住了!心才是最重要的,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东家那是捧着心对咱,咱就得好生接下。谁要是怀了异心,趁早从咱这酒坊滚出去!免得被我晓得了,定不能轻饶。”
众人以吼声回应,六子这才将库房又点了一次,跑去找王雨山汇报。
村口,南宫越很是担忧,问道:“悦儿,可需我随车队照应?”
林喜儿家的事,已然是给他们敲响了警钟。
“不必!这次车队绝对畅通无阻。下一次,就得另当别论了。看来以后还得寻个镖局,这差事,可不是普通商队能做的。”
这事儿,她还得去与凤大公子商议一下,毕竟若是请镖局,单运费就得多使好些银子。
而眼下最重要的,却是山上的熊瞎子!
“南宫越,和我进山找熊瞎子吧!”虎男上次吃过亏,下一次上门只怕会有所准备,她还是要先有准备才好。
对于悦瑶说的,南宫越从来不问为什么,因为他知道,这小女人想要的东西,绝对是派得上大用场的。
这刚上山,就被牛大林追了上来。
原着今儿给县城的酒铺子送货,那些长柜们,一连拍出一叠订单。他细数了下,足有三百坛之多。
先前他去酒坊寻了山子,酒坊里余下的数,连订单十分之一都不够。山子也没了主意。
再者如今沃土在东家被拘之后,掀起了采买热潮!眼下又是晚稻时节,边临县十里八乡的,无人不想用了沃土,使自家今年也有一稻丰收!能过上个好年。
有钱的自是不在话下,就连那些被县太爷罚了的庄户老爷,也都忍气吞声到铺子里下了新一季订单。
没钱的小老百姓,想方设法借了银钱,都来买。这几日,三辆四一天得送上两次货,都供不应求。
牛大林追上去,将背后娄子里的订单,拿了出来。
对于沃土,悦瑶早在半月前,就又添了人手,眼下应该问题不大。可这些花酿的单子,怕是就有猫腻了。
悦瑶和南宫越各自翻看了半晌。“可看出问题了?”
“我手上这边,有一半单子,买家即不是宴请所需,也不是酒楼出单。”南宫越道。
“这叫囤货。”想来定是之前做酒坊的商贾们,见着她家花酿有利可图,想从中分上一杯羹。可这不是摆明拿她当傻子玩吗?
将订单还给于大林,悦瑶道:“送回各处铺子,告诉长柜们,单子都推了,用作宴席的,可到聚香阁采买。还有,花酿的定价,不可擅自改动。少一个铜板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