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天就吃两顿馍馍,却要干一天的活,拿镰刀的手都是软的。
沈四郎拿着牛鞭像个地地道道的监察,正监督着不听话的犯人服役,但凡方大业敢反抗,直接就是一鞭。
方大业忍气吞声,想着等红方村的人发现他们失踪就好了,结果一等等了好几天。这几天别说红方村的人,就连红方村的鬼影都没有一个,跟着方大业一起过来惹事的村民问:“方大业你撺掇我们的时候,不是说有村子帮我们托底吗?人呢。”
方大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激声辩驳道:“往常两个村子有矛盾,红方村都会出手的,再等等。”
自然再等也是无用,他们哪知红方村的人根本无暇理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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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日,沈舒上山去给顾怀瑾送饭,途中碰见沈麻子,沈麻子似乎刚从山上下来。
他心中起疑,叫住了沈麻子,“麻子哥,你是刚从山上下来么?”
沈麻子哪儿好意思跟沈舒讲,自个儿借着顾怀瑾发了一笔横财。
那日,他得了顾怀瑾的吩咐,马不停蹄的到山上去,凭借过人的记忆力,还真被令牌给找回来了。
他顺利把令牌卖到了福禄当铺,今个儿上山是为了给顾怀瑾一个交代。
然这统统不能告诉沈舒,怕沈舒闹着要分银两,是以目光闪躲,含糊不清道:“是的,村长你这是要上山去给那位大人送饭?”
“大人?”沈舒略一挑眉,心说沈麻子什么时候跟顾怀瑾的关系那么好了,可不等他再问,沈麻子就借着要干农活为由匆忙离去。
沈舒微微一叹,有些无奈。
是的,他今日不仅要给顾怀瑾送饭,还要帮他包扎伤口。
顾怀瑾说得对,伤势好不利落,总归不是那么回事,他希望顾怀瑾速速离开平梁村,如此才能安心,为了这个他决定暂时忍耐一下。
到了山洞,顾怀瑾正好在给自己的伤口抹药,腹肌上的伤势已经完全长好了,只余胸口那一片。
见他来,顾怀瑾指尖一顿,不紧不慢拢了衣裳,抬眸一笑:“恩人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
沈舒不咸不淡答:“村里事务不得闲,抽个空过来一趟罢了,你的伤势如何?”
顾怀瑾目光一闪,心中已有了计较,淡定道:“老样子,死是死不了的。”
沈舒便拎着食盒走到了他的跟前。
往常,沈舒是不会离他这般近的,只会将食盒放在洞口,就兀自离开,今个儿却是……
顾怀瑾心念一动,低眸望着沈舒,只见沈舒伸出修长的手,将一卷纱布从食盒第一层拿了出来。
沈舒自是浑然不觉,顾怀瑾的目光落在他俊秀流畅的脸部轮廓处,不经意从衣领中露出的白嫩脖颈间,停留在他纤长宛如羽翼的眼睫。
瞬间,顾怀瑾原就深邃若辰的目光变得愈发幽暗,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钻进他狭长的凤眸中,犹如剧烈燃烧的火焰。
仅是离得有些近,他身体中的血液就疯狂燥热沸腾,一股子蠢蠢欲动的邪念从脑海中腾出。
他想他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看他含泪朦胧的模样,听他在耳边婉转哭泣。
他实是不知天底下为何会有如此合他心意之人,每一寸眉眼都长在他的喜好上,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撩人,就连这发香都好似一根羽毛,挠在他心尖上。
推倒他……
顾怀瑾的手背青筋突兀,克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