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笑道：“有人招供，窦昭媛曾对蒙惠妃恨铁不成钢，说若是她儿子，她现在肯定在中宫。”

赵云插话：“惠妃娘娘不是现在一步登天，之前陛下就信用她。”

五年前，皇帝让惠嫔协助皇后，她是证明了自己的。那个时候为什么没用窦昭媛？不过用了窦梦龙，可见窦昭媛确实得宠。但窦家并比不上蒙家，虽然之前蒙家没落了，但底子在。

云章学着窦昭媛的样子说道：“不急，等我生下儿子再说；不急，等我生下儿子再说；不急……”

卫王一块鱼喂到她嘴里。

云章几口吃下去，看着他说道：“这人没想自己做什么，把一切寄托在儿子身上。”

卫王冷飕飕的说道：“不是个东西。若是皇帝没儿子就不做了？”

云章点头，就是这个道理。每个人做自己，有儿子是儿子的事，没儿子那就换一个事。

卫王说道：“以后孤若是没儿子，就找个侄子或侄孙来。卫国又不是孤的。”

云章点头：“卫国属于所有人。”

卫王点头，她高兴就好。属于所有人所以所有人都在努力，就不用她或者孤辛辛苦苦。

卫王愿做事是他想搞，但没打算帮皇帝做事。

云章看他又叛逆了，撩一下：“皇帝又说什么了？”

卫王用四个字形容：“心眼太多！”

哈哈哈哈！云章能笑死：“他是皇帝，多少事情由不得他。若是可以，谁不想做个好人？”

卫王夹个虾堵住她的嘴，别替皇帝说了。皇帝有时候就是心眼多。他倒是想把事情都做好，但世上哪有十全十美？在这点上，单纯的卫王像更不单纯了。

人都是复杂的。

云章说卫王：“没有人是照着你想的长的，你也没照着别人想的去做。”

卫王没多说。他自己喝着小米粥，很舒服，比宫里的山珍海味美。

太监又说道：“窦昭媛虽然被废了，但她还有能耐给甘家传话，给临川郡主传话，甚至给申国长公主传话。窦昭媛努力要说服他们，新昌郡君能和公主做姐妹，是多么的佳话。甚至姐妹联手，普宁公将来能封郡王，新昌郡君又没吃亏。长安公主为展现贤惠，甚至说新昌郡君年纪更大，她就管郡君叫姐姐。”

云章说道：“这人病的不轻，皇帝都没发现。就像赏一个花瓶，她已经有一个完美的样子。一动，就把自己摔碎了。”

卫王说道：“皇帝花瓶太多，他就是照花瓶看的。没了这个还有很多。”

云章又问太监：“皇三女不是在净心庵出家了吗？要还俗？”

太监笑道：“净安法师找净慈法师去了。又找人给净慈法师治，非常的孝顺。但那神医只有皇帝或卫王能请动，净安法师要求皇帝，磕头把头都磕破了。”

云章摇摇头：“脑子更是坏了。”

太监说道：“申国长公主便说，修佛要虔诚，每天好好念经，自然能成佛。又说，有的地方信徒一天磕头，可不是做样子，重在一个心诚。”

云章说道：“人家磕头得福报，她不得把脑子彻底磕坏了？”

卫王冷飕飕的说道：“换一个坏法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