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连忙伸出手,扶住秦纵的肩膀。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那也得等他把伤养好!先把人带到我的马车上。”
秦纵还没来得及震惊,这个护卫的力气竟然这么大,一股好闻的药香就随着男人的动作涌进他的鼻腔。
秦纵不由得想着,这楚霁竟还是个药罐子。
他听见那些人叫他楚大人,当时在斗兽场上来不及细想,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出手就是一百万两,又能献上琉璃至宝,除了那个三年前,花了三百万买官的楚家三公子楚霁,还能有谁?
出手之阔绰,连远在南奚的他都知道了。当时父亲还感慨,要是他们秦家军也能有300万的军饷该多好,这样就不至于士兵们每天都只能喝稀粥了。
可这个楚霁,他到底要做什么?
*
楚霁的马车外头看着不大,内里却格外符合他楚三少爷的一贯作风。
松木的车厢,缂丝的毯子,粟玉的引枕,小几,香炉,暗阁一应俱全。
此时,楚霁正斜倚在座榻上,很没个正形地盯着一直紧闭双眼的秦纵。
即使没有了那双森寒锐利的眼睛加持,秦纵的脸庞依旧冰冷生硬,像凝固了千年的寒潭。只有额上的伤口处,汩汩地流淌下暗红的血,滴答在他身下的青缎坐褥上。
像地狱爬上来的杀神。
偏生他又只有15岁,眉峰不够张扬,轮廓不够冷厉,却从眉头到鼻尖都好看得不像话,倒多出几分青涩脆弱的颓唐。
“啧”楚霁眉峰一挑,凑上前去,如玉的手指一挑,挑起了秦纵的下巴。“长得不错。”
楚霁看着秦纵这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的确是坏心眼儿一个劲儿地往上涌。
谁让他是个黑心商人,这下却因为秦纵要少赚很多钱呢?
那块玻璃镜,他本是准备送给王汌的。王汌爱财,却远逊于好色。近日他新得了美人,正是想博美人欢心的时候。一块世所未见的玻璃镜,足以从他手上换来沧州牧的位置。
可现在,他为了救下秦纵,把镜子送给了赵协。
他随口编了个故事,让赵协相信自己是上天的使臣,摘掉了通敌的嫌疑。只是那赵协又说什么自己就是上天赐给他的至宝,没得叫人恶心。
随后他又迂回了一下,以上天降下福祉,捕捉沧州孽龙为名,成为了沧州牧。
两厢结果差别不大,可就是格外地赔本。
镜子给了王汌的美妾,还能形成名人效应,打一波广告,楚霁自然是要赚得盆满钵满。可给了赵协,暂时就不能再卖了。
他损失巨大,又被赵协恶心了一通,还不兴让他逗逗这个“罪魁祸首”?
秦纵骤然睁开浓黑的双眼,他向来知晓这些达官贵人有些荤素不忌的特殊癖好。但他生来就是贵胄,虽然后来随父亲被贬奚州,但不过两年时间又成为了秦家少帅。叫他如何能忍受这份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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