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稷业,跪下道“皇姑父……阿业是真心爱慕公主,这三年没能护好她,是我这辈子最为悔恨的……”
“哼,悔恨什么?
池瑶都说了,你心里只有她一个人,甚至满院子的姬妾,都是按照池瑶的模样找的,站出来一排排,就跟亲姐妹似的,也不怕眼盲分不清!”
夏藕睁着双精致的杏眸就给池瑶甩锅,丝毫没有任何心虚,比真事还真。
登时,福娃心里咯噔一下,指着稷业,袖子一甩,道“原来如此……”
“何止如此?
我家藥姐生得同贵妃娘娘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圣人与贵妃只一眼就认出来了,怎么到了你家足足三载,就愣是认不出?还成了任凭你家欺辱的贱妾?
啧啧……真是细思极恐!”
夏藕心知道仁帝心中最忌讳什么,所以直接往那痛点上扎。
一番话说得,道仁帝看稷业的眼神,都不对了。
难不成稷家人不仅贪赃枉法,还生出**的心?
稷业简直都快被逼疯了。
这个疯丫头谁家的?
还不赶紧领走!
“你这小姑娘莫要血口喷人,还请皇姑父,将我府中的姬妾叫来对峙!”
“你说查就查,你当圣人是你能驱使的?”夏藕一看这人有准备,立刻做出揣测。
她眯了眯眸子,道“说不定你为了尚主早就把那一院子的小妾们,都藏了起来,也许再狠一点都要通通灭口了!”
“你……天下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稷业被夏藕一盆又一盆的污水泼下,那叫一个百口莫辩。
余光瞧见道仁帝那风雨欲来的神色,心思一动,决定将事情从夏藥身上引开,从而让道仁帝对夏藕生厌。
夏藕正要开口怼回去,连着他祖宗十八代都慰问一下,忽然瞧了提督大人给她使眼色。
那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酝酿了一下感情,她转瞬间变成弱势。
她委屈巴巴的注视着稷业,无比诚挚的恳求,道“就算业公子骂小女子,瞧不上天底下的女子也没关系,我都听着,只求业公子放我阿姐一条活路!
倘若你情愿看着我阿姐死,也要占为己有,那便不是爱,而是禽兽的占有欲!”
闻言,稷澂暗暗赞许,手中施针的动作不停。
今上并没有朝臣以为的那般昏庸,只是因为爱屋及乌遮住了耳目。
就凭着稷业那些手段,在道仁帝面前根本不够看。
是以,有些话还是要让今上来说。
小娘子只要替夏藥抱不平,就足够了。
果不其然,道仁帝那火气彻底被集中到了稷家身上。
“朕的女儿何时需要旁人来决定婚姻大事?”他瞪了稷贵妃一眼,又对着女儿,道“牟斌这孩子品行皆佳,他来做驸马可好?”
夏藥虚弱的摇了摇头,那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再次冒出来。
“你别动啊!”夏藕几乎是吼了出来。
怎么就这般不要让人省心?
她凑了过去,低声劝,道“藥姐,牟大哥绝对是少年俊才,之前就是因为稷步他们猥亵宫女,他多手管了,才被降为百户闲住呢!”
“咳咳……”稷澂赶紧出声提醒。
屁点大的小人儿,知道什么是猥亵?
“圣人,内子年少无知口无遮拦,还请您恕罪!”
牟斌:公主,这个乘龙快婿挺突然的……
夏藥:牟佥事,少自做多情,本宫可没瞧上你!
牟斌:看来日后要多多地讨好小姨子,帮自己在媳妇面前美言几句。
稷澂:麻溜的滚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