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腊”不是什么书中记载的人腊,而是夏藕本藕。
近日,她的丝瓜水攒的有点多了,就想敷在身上。
本想像前世裹着保鲜膜跑步那般,但这个年头可没有保鲜膜,于是,她干脆就用宽布条浸满汁水,湿敷在身上。
可汁水太足,往下直滴水,她一时不查就将自己给缠得严丝合缝了。
她闭目养神,静静地期待湿敷。
慢慢地睡意来袭,梦中的她拥有嫩豆腐般吹弹可破的鸡蛋肤,小嘴也是樱红可爱。
变美是每个女子的期望,哪怕是梦中见到这一幕,她仍然不由自主的将嘴角勾起。
倏忽,被外面越发靠近的脚步声,扰了大吉美梦。
她从梦中惊醒,笑意顿收,视线对上门外那双熟悉的眼眸。
瞬间,凝滞!
是提督大人来了?
嗷!
她都是背着他偷偷变美的,还想做成天生丽质的姿态呢……
她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嘴巴被自己也给缠得严严实实的。
她眨了眨眼,意图用自己明亮的眼眸交流一下,奈何连上下的眼睑,她也没放过湿敷。
估计那微弱的“窄缝”,不能完美诠释她明亮的眼眸。
身上缠绕的宽布条都是纯棉的,不仅没有弹力,还会随着汁水的吸收和蒸发,明显缩水,勒得愈发的紧。
四肢的关节,愈发挪动困难,她根本无法解开那死扣。
没错,她缠到最后,宽布条的长度不够了,手一滑就系成了个死旮瘩……
她小拳头拧着,想解开那个死扣,侧着身子,努力再努力!
这落在稷澂的眼里,就成了那个“人腊”以诡异的姿态,僵硬挣扎着起身。
“是娘子?”稷澂缓了缓,终于反应过来,因为他嗅到一股丝瓜的味道。
“嗯……”夏藕歪着被缠得紧绷绷地小脑袋,努力颔首。
“嘶!”稷澂倒抽一口凉气。
她还好意思“嗯”呢?!
他这是娶了一位怎样的娘子,为何每每都能标新立异,屡次让他生出为民除害的心思?
虽说,他无心成家,可毕竟是自己同意娶进门的,她便是他的家人……
罢了!
既然如此,他也只能尽量包容,总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是?
他一步步地踏入寝屋,还不忘随手将门关上,省得小娘子这形象吓着树上悠闲的鸟儿。
“下次别将自己缠绕得这么紧了,很危险。”稷澂在给她扯开死扣时,还不忘嘱咐着。
宽布条解开,露出小脸,再露出颈部,顺着往下再继续拆开。
越发地凉飕飕。
她的小腿儿都有点发抖了……
“夫…君,你……走……吧……”夏藕颤悠悠道。
尚未恢复的嗓音透着沙哑,因为长期不言语,舌头也有些不利索。
她在宽布条里面穿得是自制内衣,比肚兜用料可少太多了,总不好让他看光光了。
她可是很传统的……
哪怕提督大人生得好看,她也会害羞。
稷澂挑眉,对这个过河拆桥的小东西瞪了瞪。
哼,使唤完人就哄走?
依着他前世的权势,就是圣人见了他也不敢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
可她是他的娘子,是自家人,总不能用外人那些标准来约束不是?
心中颇为有些无奈,道“记得晚上的菜,不准有丝瓜,昂~”
“噢……”夏藕努努小嘴。
见他走了,将门落栓,开始收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