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通折腾,又耽误了不少功夫。
待建昌伯寻来金钱豹等人来救援时,稷步早就烧成黑黑的一坨了。
金钱豹一见夏藕是太子那头的人,当即大惊。
想了想,将实情同他表弟,清河侯府庶子稷业,简明扼要的说了几句。
稷业的生母是金姨娘,同金钱豹等人都算表亲。
他皮相生得中上,但眼下挂着虚浮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喜好酒色之人。
稷业微微摇头,令金钱豹按兵不动。
眼下的事,还是能不惨和就不惨和,明责保身的好。
要知道他可是要继承清河侯府的人,为稷步出头?
不值当的……
稷步被烧成黑胶,连骨骼都烧成漆黑,面容的最后仍旧保持张着大嘴用力嘶吼,极其痛苦的表情。
而围在祭品周围的人,则是他的亲爹、亲娘。
眼前这一幕直接将稷步的母亲,伯夫人吓得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福娃终于得以脱身。
与此同时,牟斌率先冲了进来,勇猛无比。
锦衣卫紧随其后,绣春刀闪着寒光……
这一刻,稷延龄面上的笑容变得狰狞,甚至眼底掠过杀意。
但一看到牟斌和锦衣卫,他只能生生地咽下这口气。
院里的稷家小厮被锦衣卫打得七零八落,有的甚至重伤躺倒在地。
丫鬟、婆子早已经吓得是屁滚尿流。
女眷们该晕倒晕倒,该逃走逃走。
尘埃落定之际,临阵脱逃的稷澂和夏藕,也擒住云智大师归来。
稷延龄同稷澂片刻沉默的对视,首先移开眼神。
稷澂那双眸子中深邃难测,随后开口,简明扼要的同锦衣卫说了方才的事儿。
牟斌和锦衣卫们这才注意到那黑炭。
心里皆是咯噔一下,差点闪了脑子。
好家伙的,小伯爷被活活烧死了……
简直了……
待他们将视线挪到福娃身上,又是一阵惊愕。
这个在鼻青脸肿之上道道血痕的是东宫太子?
这位就是在他们面前经过,也不敢认,对吧?
福娃倒是没再多说什么,在锦衣卫打量的眼神中肯定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牟斌好歹也在御前侍候过,认了又认,才敢确定。
福娃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他一直以为牟斌是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凡事都不知道变通,现在却觉得亲切不少。
这叫少年老成,做事有原则。
他大眀就是需要这样的人才,而不是溜须拍马两面逢迎的那种……
福娃顶着一张面目全非的脸,上了马车。
还没忘了将夏藕捎上,至于稷澂……
他不用福娃嘱咐,很是自觉的跟小娘子凑在了一起。
锦衣卫还没缓过神,四肢僵硬的压着云智大师,踏上回京的行程。
建昌伯也不敢多言,抱着昏死过去的妻子,加入了车队。
而车队尾部的伯夫人在路上偶尔惊醒,时不时地就发出女人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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