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夏这么说,周知白想继续劝说的话悉数咽了下去。
洗漱完,沈夏就开始指导周知白和面。
两口子目标一致,一个想教,一个想学,起初气氛很和谐。
五分钟后,周知白看着搪瓷盆里的面糊糊沉默了。
他明明是按照媳妇儿要求的量去加水的、怎么就成面糊糊了?
他期待的面坨坨呢?
“媳妇儿,现在要怎么办?”没有达到预期的结果,周知白只能向一旁的沈夏求助。
沈夏也有些纳闷,凭着她的教导以及周知白好学的精神,和个面这么简单的活,不是她说,他做,就能做到的吗?
怎么到了周知白这儿,就这么难呢?
难道真有人天生就是享福的命?只配等着吃?
沈夏不认命!
“再加点面!”
周知白听话的往搪瓷盆里加了一点儿面。
沈夏:“再加点儿面!”
周知白照做。
沈夏:“加一点点儿水。”
周知白听话的照做。
沈夏:“……”你怕是对一点点儿的理解有很大的误会!
五分钟后,沈夏无奈的代替了周知白的位置。
她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确实生来就是享福的命。
周少爷好像没有做饭的天赋。
周知白也没想到自己的动手能力会这么差,特别是看着沈夏手里揉成面坨的面团,他更加觉得自己没用了。
“媳妇儿,我是不是很没用?”
沈夏想让周知白学厨艺的心思还没放弃,她鼓励道:
“谁说你没用了,我觉得你很厉害了,我当年第一次学习和面的时候跟你差不多,我们多练习几次就好了。”
周知白看媳妇儿不像是在说假话,半信半疑的信了她的话。
沈夏再接再厉,“你不是喜欢吃鸡汤面吗,待会我给你**汤刀削面吃。”
鸡汤面周知白吃过不少次,但鸡汤刀削面他还没吃过。
地域差异,帝都很少有刀削面这种吃法。
两口子一个好奇,一个想激起男人做饭的兴趣,不谋而合。
沈夏吩咐周知白起火烧水,等水烧开,将昨晚剩下的鸡汤倒进锅里,然后开始炫刀工。
沈夏的的手速又快又稳,刀刀必有面条进锅里。
周知白仔细观察了,她媳妇儿削的面条厚度一样,就连大小也一模一样。
周知白自闭了!
他好像没一样能比得上媳妇儿的。
但他又羡慕媳妇儿的好刀法,心想自己若是学会了媳妇儿的刀法,等回帝都了,当着老爷子的面露一手,保准惊掉老爷子的下巴。
“媳妇儿,我想学你削面的刀法,你可以教我吗?”
就是周知白不主动提出来,沈夏也要想办法激起他的兴趣。
做饭,重要的就是要有兴趣。
但她又不想让周知白知道她的想法,她犹豫了,故作为难的说:
“我这刀法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要经常练习,当然也不是说每天都要练习削面,用菜刀干其他事儿也能练习刀法。
比如切菜就是练习刀法最有效的办法。”
周知白考虑都没考虑,“媳妇儿,以后家里切菜的活就交给我了。”
媳妇儿的刀法他一定要学会!
沈夏在心里比了个耶,菜都切了,离炒菜,做饭还远吗?
“那行吧,以后家里切菜的活就交给你了,当然,每次我都会在一旁指导你的。”
周知白郑重的点了点头。
还别说,刀削鸡汤面是要比手擀鸡汤面好吃。
周知白吃了满满两大碗、吃的额头冒汗,嘴角流出了饭汤。
吃完早饭时间已经快九点了,雨也停了。
沈夏拿出昨天买的布打算开始缝制被褥,布都拆好了,这才发现没有被褥里填充的棉花。
沈夏:“……”
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儿忘记了!
周知白的那些票里面唯独就差了棉花票。
沈夏想着改天让葛二牛帮忙弄一些棉花。
周知白想让家里人寄一些棉花过来、这年头棉花很稀缺,棉花票更不好弄 ,他还不知道自个儿媳妇儿有黑市的门路。
周知白没告诉媳妇儿自己的想法,想着改天去镇上直接给家里人发封电报,连着上次没来得及寄出去的老爷子的感谢信,一起寄出去。
最好是能让他妈寄两床做好的被褥过来,也省得她媳妇再忙活了。
周知白早上刚念叨周妈妈,下午就有邮递员通知他去镇上取包裹。
信件和小点儿的包裹邮递员会直接送来,大一点儿的就需要自己去邮局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