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冷冷的看了一眼沈母,声音不复之前的懒散,冷冷道,
“我和大姐都是娘的女儿,希望娘公平一些。”
说完转身回了身后的房间。
她没看到的是沈母握紧的拳头和看着她背影的厌恶。
沈夏回屋拿了一把剪刀出来了。
她没理会沈母和沈春错愕的眼神,解开自己的头发,“咔嚓”一剪刀下去,长及腰部的头发短了一大半儿。
又连着“咔嚓”几下,及肩的头发又短了一截。
直到剪到肩膀上面的位置,沈夏才放下剪刀,用手当梳子,扒拉了两下,在脑后绑了一个短短的低马尾。
她早就想剪短原主这一头杂草一般的头发了,不仅每天梳起来麻烦,就是每次洗澡都困难。
这个时代又没有吹风机,要是晚上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要很长时间才能晾干。
沈夏绑好头发,将地下的头发捡起来拿回屋里放好。
好像镇上的理发店收长头发,等下次去镇上可以去理发店看看,没准儿能卖几毛钱呢。
对她这个身无分文的人来说,几毛钱也是弥足珍贵的。
等她放好头发再次从屋里出来,沈母和沈春在厨房做早饭呢。
沈夏撇了撇嘴,就说这家人是个欺软怕硬的。
先拿了扫帚将地下的碎头发扫了,随后拿了洗脸盆在院子里的水缸里打了半盆水洗脸。
沈夏刚洗完脸漱完口,沈大柱和沈秋,沈冬也起来了。
院子里一下热闹了,沈秋是第一个发现沈夏将头发剪了。
他“蹬蹬蹬”的跑过来,围着沈夏转了一圈。
“二姐,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太热。”
沈秋:“……”
刚走过来的沈冬听到这话,识趣的咽下了已到嘴边的话。
沈大柱就算是沈夏将头割了也不在意,他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等沈大柱父子洗漱完,沈母和沈春的早饭也做好了。
沈大柱吃完早饭抬着扁担去挑水了,沈秋和沈冬今天也不用去割猪草,两人打了声招呼就出门找小伙伴们去玩了。
现在村里的孩子也乐意跟他们一起玩了。
沈夏吃完饭,对沈母说要去山上转转,没理会沈母拉成驴一样的长脸,就提着篮子走了。
沈夏出门直接去了后山,她昨天还想着找个什么理由上山,没想到机会自己送上门了。
还别说,男女主还是有些作用的,最起码今天她不用去上山了。
沈夏上山后,没磨叽,拿出昨天就做好的弹弓,就进了山。
其实她想做把弓箭,奈何条件有限,现在还没法实现,只能用弹弓凑合凑合。
好在这后山的兔子野鸡不怕生,数量又多又多,就是拿着弹弓也能打到它们。
这个弹弓比之前的要大很多,相应的效果也更好。
打弹弓的石子她上山路过小溪边的时候捡了一篮子,够用了。
沈夏在后山忙的不亦乐乎。
此时,山下,村民们吃完早饭就往村口走。
听村长说新知青们五点多就下火车了,村长和赶牛车的王叔一大早就去镇上了。
按理说,这个点儿应该已经接到知青们了。
一群老娘们,小姑娘们不上工也没有事儿干,早早的来到村口闲聊看热闹了。
沈春在沈夏走后不久,换上新衣服就去找王桂花了。
这会儿,她跟王桂花聚在一起,头挤在一起说着什么,从她不时捂嘴的动作看的出她今天的心情很不错。
镇上。
大队长顾有德一大早就跟王叔赶着牛车出发了。
到镇上也才八点过点儿。
他们已经走的够早了,到接知青指定地点的时候,其他大队的人已经到了。
大队长看了一圈,来接知青的大都是各个大队的大队长,他都认识。
互相打了个招呼,趁着知青们还没到,几个大队长聚在一起讨论
“你们说,这次来的知青还和之前几次的一样吗?”
说起这些知青,每个大队的大队长都有吐槽不完的话题。
就说这些城里来的同志,细皮嫩肉,一看就不是干农活的料,甚至有些知青刚来的时候连农作物和杂草都分不清。
真正的给队里带来了不少麻烦,也闹出了不少笑话。
“哎,老黄,你就别奢望了,那一年来这里的知青不是一个样,你啊还是祈祷多给你们大队分几个男知青。”
被叫老黄的大队长讪笑了下。“哎,知青们都是早就分配好的,随它吧,男女都一样,不都得拖大队的后腿。”
大柳树村的大队长顾有德低声喝了一句。
“老黄,小心祸从口出。”
这些知青都是上面安排下来帮助建设农村的,虽然事实如老黄说的一样,但这种话可不能说出来。
老黄拍了两下自己的嘴巴,“哎,我糊涂了,说胡说了。“
其他人见状,很有默契的转移了话题,就知青们的话题就此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