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了三天,何妃除了在定点吃饭喝水的时候允许被摘下头套,其余时间,都是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寂寞中度过。
右手掌的伤口已经结痂,包括那根发簪,牢牢地连在一起。
身子当然也没有办法离开座椅。这个姿势无意屈辱且不舒服,但是,更加令何妃崩溃的是,便溺都不得不在这个房间的椅子上进行。
尽管排泄完之后,过一些时候,会有人来帮她清理,给她换上干净的衣物。
但是,对于何妃这样素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是每日都要沐浴,浴桶里还要放满花瓣。
为了要保持舒适的水温,不用她说,就会有侍女不停地添进去热水。
而此刻,冀鋆派何妃的两个「替身」替何妃擦洗。
何妃是她们的主子,即使何妃如今被囚禁,替身们也不敢敷衍,这是长久以来,主仆之间,上下之间,尊卑之间,乃至大小之间,形成的绝对威压。
饶是如此,也无法与平日在家里那般舒坦,别提舒坦,简直是不敢想象和难以忍受的「煎熬」!
两个人一起侍奉,只要有一个人开始动手报复,另一个就很有可能随着动手。
不过,这两个替身很明显不敢做这个出头鸟。
冀忞也没有鼓动这二人去磋磨何妃,在冀忞的内心,尽管何妃一次次加害于她和堂姐,但是,此刻,冀忞却不屑于对何妃用这些小把戏。
何妃带来的「易容蛊」才是最最意外的收获!
何况,对于何妃,软刀子割肉,才是最有效的打击!
白天,何妃戴着头套,被堵着嘴巴,歪倒在椅子上。
芍药好心地放她面前几把拼到一起的椅子,还气呼呼地道,
「喂!你看看,我们小姐心善,你可以在椅子上躺着,要我说,你这等黑心烂肠害人欺负人的家伙,就应该吊起来使劲打!还让你睡觉,拉了,尿了,还要给你收拾!呸!依我说,臭死你才好!」
何妃气急,可惜什么办法都没有。千等万等,也没有等待二皇子来救她,何妃越来越绝望,内心也越发怀疑二皇子对自己的欺瞒究竟有多深。
二皇子说,「易容蛊」一旦控制住冀家姐妹,就可以为所欲为。
即使冀鋆和冀忞侥幸逃脱,何妃也能够全身而退。
然而,事实却是,他们的蛊失败了,而她反被冀家姐妹辖制。
冀鋆告诉她,他们已经找到了周彪和沺黎县主,也知道广宁郡王被二皇子控制。
冀鋆笑道,
「何妃娘娘,如果殿下真的在乎你,此刻,定然会主动找我们,交换人质,可惜,殿下无动于衷。你放在门口的两个侍卫早已跑回二皇子府,可是皇子府至今一切如旧,说明什么?说明你在与不在,对二殿下毫无影响。」
何妃不甘心地反驳,
「你别得意!广宁郡王在殿下手中,你们迟早得低头!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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